在历史长河之中,多少人葬送在通往至尊皇位的道路上,一将功成万骨枯,每当新的皇者诞生,也就意味着一场屠杀正式拉开序幕。
深谙其中道理,现在的李牧尘,恐怕他那十四位哥哥不会将他视为皇位有力的争夺者,一旦李牧尘锋芒毕露,那些所谓的含情脉脉将不复存在。
翌日。
日上三竿,李牧尘早已晨练完毕,在大堂享用早餐。
这时,下人来报:“王爷,宫里来人了。”
李牧尘将剩下的半碗小米粥喝光,放下碗筷来到前门,宫中来人是意料中的事情,对此,李牧尘并无大惊小怪。
李牧尘认识那领头人,他是李世民的贴身老奴,名叫钱德发。
“钱公公!”
李牧尘拱手作揖,笑脸相迎,对待这老东西可要小心谨慎,他可是李世民身边的红人,许多王公贵胄、皇子王孙对他也都毕恭毕敬,得罪他随口在李世民面前说两句坏话,影响不可估量。
钱德发极少见过李牧尘,听宫里面人说,他是个废物王爷,生性软弱、慵懒好,如今谋面,钱德发的第一印象绝非外人所言那般,谈不上器宇轩昂,至少也算不上慵懒唯诺。
“皇上口谕,传你进宫觐见。”
“儿臣领旨。”
李牧尘让仆人将提前准备好的上等龙井送给他,“公公,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钱德发也没有矫情,收下他送的礼,诸如此类事情,他早已经习惯。不过,像李牧尘能够拿出上等龙井,以他的财力也着实不易,钱德发还算通人情。
“老奴也提醒牧王一句,进到宫中,只管应承着,陛下近日心情不好。”
“谢公公!”
更衣后,李牧尘来到皇宫,此时正值上朝时间,文武大臣皆没退去。
“儿臣见过父皇!”
李世民见到他后,不免的带有几分不屑,唐王打从心里面看不上他,无德无才之辈,实在丢尽皇家脸面。
李世民摆摆手,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李牧尘自觉退到一旁,此时礼部尚书唐俭站出来,说道:“陛下,昨日小儿无辜被牧王殿下殴打,至今躺在病床上,下不得床,肯定陛下为我儿做主。”
此次李世民破天荒的召李牧尘入朝,李牧尘也猜的七七八八,唐啸和李晨然回家必定夸大事实,经过他们一闹,唐俭和李绩肯定会在唐王面前参他一本。
“确有此事??”李世民厉声道。
“小儿正在殿外候旨,陛下传上殿来便可知老臣说谎与否?”
“传!!”
家奴抬着简易的病床来到朝堂,李牧尘定眼一瞧,心中冷哼,那家伙在装病,昨天出手轻重李牧尘最清楚,他现在包扎的跟个粽子似的。
“牧王!你有何话要说??”李世民问道。
李牧尘不想解释太多,恐怕唐俭他们早已经在李世民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过多的解释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李牧尘来到中间,跪在地上,说道:“儿臣知错,愿意领罪。”
李牧尘认罪如此坚决,倒是让朝堂大臣颇感意外,依照他的个性,肯定会做一番解释。
“你不反驳??”
李牧尘摇头说道:“父皇从小教导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儿臣铭记于心,不敢忘记。因此,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儿臣不否认打了唐啸。”
这番拍马屁的话,还是非常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