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前段时间天涯楼事件我还看见他来着。”
“那是装,强行压制伤势,你不见那天他脸色很不自然吗?韦府大难临头了。”
京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处在传说韦邪练功走火入魔之事,到最后越来越玄乎。“那是酒色过度,那天我见他下盘虚浮,两眼无神,实锤,死定了。”
“可不是吗,听说这小子搭上了微醉之轩的某某,某某是谁?某某就是那个某,真是不知死活。”
韦邪大感无语,真是人言可畏啊!同时也在大骂偷不换,居然拿本老大的贞操鼓弄文章。自己不过是叫他放出消息,然后继续敛财。太穷了,天涯楼的开销巨大,已经有点吃不消,只好出此下策,敲上一笔再说。
这一日,金殿,早朝,礼部尚书李上疏,李无恙之父奏:“启奏万岁,近日京城传言,偷府公子偷不换开了一个叫做天涯楼的情报组织,专司买卖苟且之事,下柬宴请一众公子少爷,最后收了礼金,却杯水不敬把人赶跑。此乃大乱我朝之礼数,此子和韦府多有勾结,更有传言,韦大将军之子韦邪乃是天涯楼幕后黑手,其居心叵测,罪可当诛。望圣上明鉴。”
有人奏:传言韦大将军大公子韦邪命之将绝,危在旦夕,望定夺。
万岁爷听到韦江南之子危在旦夕,心中大乐,计上心头,却丁点没有表现出来,至于什么天涯楼,打听点艳闻奇事,不过就是一纨绔闹事折腾,有何大惊小怪,这点小事都要管,那这个皇上还不当到累死,当前韦邪死活才最是关键。想到这里不禁勃然大怒。
“大胆李上疏,朕之爱将韦大将军为朕镇守边关,功高劳苦,无怨无悔,尔在朝上竟敢调拔离间,污朕之耳目,此罪该当何罪?韦大将军之子病危,尔等竟敢无动于衷,人情之冷淡让朕极为心寒,真是岂有此理!”万岁爷李之然措辞严厉到无以复加,众臣面面相觑,李上疏跪伏在地,大声请罪。
“唉,罢了,”李之然叹了口气,随即痛心疾首地说:“如朕定尔之死罪,日后必定阻塞谏路,然死罪虽免,活罪难逃,降你一品官阶,可有异议?如日后再敢行挑拔之事,定斩不绕。”李之然不愧是当今圣上,大棒加萝卜的手段,收拾一两个人易如反掌。李上疏哪敢有何异议,当即连忙谢主隆恩,感激涕零地退下了。
“人皆言朕和大将军不和,实乃调拔离间,置朕与大将军于水火之上,其心可诛,朕之心情,可表日月。尔等不为朕之江山排忧解难,反陷朕与将军于不实之境,实乃令朕大失所望也。”李之然神情黯淡,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传朕旨意:朕不日将沐浴更衣,前往仙台祈福,为大将军之子祈祷平安,稳住后方,为黎民百姓求得一方乐土。此乃朕毕生之愿也。”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拜伏在地,皆感当今圣上忧国忧民,圣武英名,追随如此明君,当可是青史留名,万古流芳可期。
早朝散去,京城变得异常忙碌起来,圣上今早大发雷霆,言众臣人情淡薄,其言之厉,实属罕见。众臣哪还不知其中关键,纷纷置下重礼,前往韦府探望一二。
李之然不愧是能够爬上如此高位之人,三言两语收买了整个天下。一句人情淡薄,便使得韦府受益匪浅。其实李之然并不一定要斩除韦府,他下的是两手棋。收买不成就会痛下杀手。能够有今天,这种疑神疑鬼的心性不是说要改就能改的。
不一定是敌人,但如果你是潜在的危险,他也会除之而后快。他会装,装的毫无破绽,所以说,皇帝的心,你别猜,猜不着,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人头就会落地。
李上疏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