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邪,既然鱼儿已经上钩。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要知道我出入很不方便。”李之然的话无头无脑,“獬豸金角已现,知道是谁的吗?我配合你演的这出戏还行吧?”
“可你也不要那么大的力度啊,害得我家差点被淹没。不过这下暂时缓解了我们的危机。我们设下的这个局,效果初步显现,下一步,就是瓮中之鳖。”韦邪说道。
“传言你病了,我就知道你需要钱,哪能不加大压力,想不到竟然真的引出了獬豸金角。”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按照我的估计,这个黑手起码还要潜伏一年时间,他是因为天涯楼的事而提前出手了,那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对我们有所猜疑。有一点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找上微醉之轩?”韦邪不解。
“微醉之轩?没有啊,我没有让微醉之轩出手对付你们。”李之然也是吃惊,说完脸色苍白。
“完了,我们上当了,我是因为接触了微醉之轩的余香衣,以为你是传递信息给我叫我快动手的,原来是黑手所为,他想要逼我出手,然后我建立了天涯楼,就在这时候,獬豸金角出现了。他可能已经有所猜测。”韦邪越说越清楚。
“他送我獬豸金角,是想除掉我。至于是你还是别人动手,分别不大。”韦邪眼里充满了杀气,“只可惜,我并不藏私,他也料不到我会拿来拍卖。我们,还有机会。”
“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那就顺势把这个窟窿捅大点,只有把水搅浑,才能抓到鱼。”韦邪一锤定音。
“好,以后我不能常来,有什么情况,动静大一点,后天我会派军队包围海角钱庄,明天你要做好准备。走了。”李之然说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之然走后,韦邪重新梳理了一下头绪。
原来,韦邪和李之然演的是双簧戏,只要事关天下归属之事,就没有小事。六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李之然得知有人要阴谋夺取李氏江山,前朝皇帝,也就是他老爹蒙在鼓里,那时候他才十六岁,比韦邪只大上六岁。本来不想继承皇位的他狠心夺取了皇位,韦江南一眼就看出其中关键,暗中和李之然确认,得知始尾,叫李之然前去寻找韦邪,以解此局。
如果那时候李之然不狠心出手,恐怕现在的李氏江山已经换了新主。幕后黑手也是始料不及,不得不拖延了出手的时间,李氏迎来了宝贵的六年平安无事。
韦邪定下将计就计之策:清洗前朝旧臣乃是正常之事,目的就是要韦江南屯兵在外,一可以先剪除部分可疑之人,二可以收到麻痹黑手,韦江南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黑手根本料不到李之然突然夺取了大位,雷厉风行改革朝政,借势清洗了一些可疑的人。连韦江南都卷入其中。韦邪则是力阻韦江南回京,造成当今皇上和韦江南的互相猜疑之像。
这是阴谋,也是阳谋。李之然在明,韦邪在暗。幕后黑手对韦邪起了疑心,然后搭上微醉之轩,试探韦邪,韦邪中计,急忙建立天涯楼,黑手马上抛出獬豸金角,还没行动,韦邪就对外宣布海角钱庄将拍卖獬豸金角。再一次打乱了黑手的布置。可以说这期间的凶险难以言喻。
京城里的某个角落,一间密室之中,一个面色阴沉的青衣老者盯着跪在前面的蒙面人,厉声说道:“怎么会搞成这个局面?现在整个汉武江湖都知道不日之后要拍卖金角,就算我们现在想动海角钱庄,其他势力能答应吗?简直是蠢不可及。无可救药,滚。”
蒙面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出了密室。密室的暗门打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走了进来,脸色冰冷,就像不带一丝烟火的眼睛,冒着那种洞穿一切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