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邪微微一笑,“有趣,越来越有趣了,快请进来,我倒是要会会这个人。”
李之然几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韦邪的料事如神,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凡事都先想前一步,这也是韦邪为何能够成为他们老大的原因吧。
几人回避,韦邪一个人坐在小院中,不久,楼众带来了一个年二十三四,虎背熊腰,脸庞黝黑的大汉。
“墨如镜拜见韦大少。”来人也不拘束,抱拳行了一礼。
“哦?你为何一眼就知道我是谁?”韦邪面含微笑。
“直觉!”墨如镜很直接。韦邪有了兴趣,“坐,为何来找我?”韦邪斟了一杯茶,推到墨如镜的前面。墨如镜也不含糊,直接接过,一饮而尽。
韦邪轻轻一笑,说:“墨兄真是豪爽之人。想必比起豪爽这个词,墨兄更多的是细腻吧?”
墨如镜老脸一红,细腻这个词放在他这个大汉身上,似乎并不妥当,但是他知道韦邪在说什么,说的是什么。当下也不再犹豫,开口说:“韦大少,人皆言此役是朝廷促成,但我仍然认为韦大少是幕后推手。”
“我此番前来,想必韦大少早有所料,实不相瞒,我墨家出事了。”墨如镜说完,看了看韦邪的反应。
“哦。”韦邪只应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慢慢地端起茶杯,细细地品着香茗。墨如镜见到韦邪没有反应,一向自诩聪明的他心里也没了底。
心头一狠,下定决心:“我是前来寻求合作的。”说完墨如镜如释重负,紧张地看着韦邪。
“为什么?你墨家还有什么价值?”韦邪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墨如镜心直打鼓。“獬豸金角,朝廷已经收归己有,墨家已经一文不值,墨家掌控的五条灵石矿脉,你以为能保得住?就算江湖势力不出手,朝廷也会直接接管灵矿,所以,此路不通。”
“我,我就是价值,只要韦大少答应保我墨家,我墨如镜为韦大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墨如镜并不想多解释,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自然不包括韦邪的。
韦邪说:“这还差不多,其实你能来找我,就证明你有你的独到之处,问题是,你说话算数吗?”
“韦大少放心,墨家经此一役,已经元气大伤,墨家现在已经是我全权负责,我说的话,就是墨家的意思,这点,还是有保证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是爽快之人,你家的五条灵矿,可以继续由你们经营,但是,你必须对我说实话,墨家现在如何?”韦邪看了墨如镜一眼。
“实不相瞒,十年前,墨家来了一位女子,此女冰冷如霜,家父在她手底下走不过一招即被重创。至今我们仍然不知此女姓甚名谁,此女胁迫墨家,指使家主暗中支持付春秋,意图颠覆李氏江山,说实话,我们墨家根本不在乎天下是谁的。”
“后来,当今圣上强势夺取了江山,改革朝政,江山重新稳定了下来,此女大怒,以我墨家上下亲属子弟二十万余人的性命相逼,命家父拿出獬豸金角,交于付春秋见机行事。”
“一开始,家父坚决否认獬豸金角的存在,毕竟墨家拥有这个天下至宝之物不曾泄露,家父以为无人可知,哪只此女一言不合立即击杀了我祖父,说如还抵赖,立即斩除墨家。说实话,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个实力。”
“家父无奈,只能照办,从此,墨家彻底完了。韦大少,后面的事不说你也知道了,如今,要说墨家的价值,其实并没有剩下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