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到让人起疑，但是不包括暮长安。他已经顺利了二十年，没理由不能继续顺利下去。所以，暮长安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虚荣。
暮长安不是什么坏人，起码表面如此。所以，有闲有钱有权，还有礼，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四月初七，喜临门。暮长安的请帖如是说。为何是四月初七？因为暮长安的每个姨太，都是四月初七进的门，暮长安想保持这个佳话，他也很浪漫。
今天是四月初一，这个日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距离大喜之日还有六天。暮长安不是初哥，他，在期待六天之后的洞房花烛夜，哪怕他已经经历过十八次那样的夜。
他可以不经过任何程序，就能把第十九房姨太太按实。但是他说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想做好人，一个普通的好人。久居高位，他说高处不胜寒。他，想做普通人。一个能娶十九房姨太太的普通人。
他早已经在乎名声，尤其是这种名声。哪怕他私底下干的什么别的，只要无人得知，这种名声确实给他带来了好处。
你不能否认名声确实会带来好处，起码，世人皆赞暮长安的安分守己，对于姨太太这种事，起码是这样的。
是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喜新厌旧的情节，暮长安也不例外。如果暮长安不是，那么很难解释他为什么有有那么房姨太太了。这个不例外，有时候是致命的，这种致命，来自于女人。
女人要报复一个男人，往往是因为辜负。辜负一个女人，已经很危险，何况暮长安辜负的是十八个女人。
女人要报复一个男人，往往是已很愤怒。这种愤怒，来自于本能，毫无理智可言。被一个愤怒的女人惦记尚且危险，何况被十八个愤怒的女人惦记。暮长安，死定了。
这些女人，平时可以争风吃醋可以勾心斗角，但是一旦寻到同病相怜的人，又如胶似漆。女人的心，不懂，男人不懂。男人不懂不代表女人不懂。
素秋很懂，因为她是女人。
所以，暮长安的女人，都对第十九，有了莫名的愤恨。暮长安没病，但也有架不住狼多肉少的时候，但他要的，不仅仅是里子，还要面子。
这种面子关乎男人的某种尊严，不容置疑。暮长安的女人们有了不满，有了质疑，质疑他的能力，但是好于面子的暮长安，岂容他人质疑，哪怕他的女人们也不例外。
当然也有人提醒他，如果是二十年前，他也会听进一二的。但是他久居高位，危机感早已经消磨殆尽。何况，不就是娶一房姨太吗？真的不必大惊小怪。
每个门派里，都有派系，重刀门也不例外。这种派系，可以称之为正反。东江正属于反派，暮长安属于正派。
正派是门主一派，反派不是。反派总是弱势的一方，所以东江正近段时间在门派的态度，招来了群攻。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打击每一个拦路虎，东江正无疑是拦路虎。
暮长安一门心思扑在四月初七。四月初七是个重要的日子。四月初三不是，今天是四月初三。
四月初三，九姨太闹了，暮长安头很大。
“我不管，就是不管。”九姨太来去就这句话。她很懂得闹，她深谙暮长安的心思，没人闹，暮长安会失落。
男人总是如此，女人小闹一番，他会哄你，哄的很耐心。这种耐心，不关乎尊严，关乎某种保护的**。保护弱小，是男人的天性，是一种满足感。如果这种弱小的是女人的话，更是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的话，男人心就会软下来。
九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