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是什么坏人,所以我不会杀你,对你下毒,是因为你是重刀门的人。重刀门该死的人是想杀死我的人。”
暮长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只因自己是重刀门的人。眼前这个青年,莫非是天涯海角之主韦邪?
“敢问公子,是否是天涯海角的韦邪?”暮长安有些许的安慰。
“正是。”
“哈哈,那也不算太亏。”暮长安一扫颓势:“天涯海角的前途无量,韦大少,属下有一言。”
韦邪把生离死别解药给了暮长安,“先吃了解药再说。”
片刻后,“行走江湖,都有自己的名号,比如我的名号就是暮十八,哈哈……韦大少之名如雷贯耳,起个名号吧,这个逼,还是要装的。”
“暮堂主,不,你仍然是暮堂主,是天涯海角的堂主,四月二十七,重刀门。”韦邪的身上,杀气腾腾,暮长安打了个寒颤,重刀门。完了。
这是一种直觉,直觉不仅仅女人有,男人也有。对于血腥,男人的直觉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韦邪说出四月二十七的时候,暮长安就知道重刀门要完了。
暮长安对于重刀门的感情不可谓不深,但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十个重刀门也比不上。这一点在大多数人身上都是极为灵验的。自己为重刀门而活,重刀门未必为自己而生。既然向天涯海角投诚,那么就要把全部的底细向天涯海角交待。暮长安下了狠心。
韦邪对于人性的把握,可以说是炉火纯青,重刀门最倚重的堂口之一,暮长安可谓是忠心耿耿,门主重幽都不曾怀疑暮长安的死心塌地。可是韦邪却一眼就看破暮长安绝对是可以收服的人。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暮长安近年来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安逸,会改变一个人,同样,变故也会改变一个人。
“四月二十七,门主八十大寿。”暮长安自言自语。
“暮堂主,希望你注意措词。”韦邪背负双手,两眼看着院子里的兰花,厉声说道。对于这种斩不断的惯性,必须防微杜渐。
“是,邪神。四月二十七,重幽八十大寿,他,死定了。”暮长安虽然不堪,但是极为圆滑。他修为比韦邪高是不错,但是韦邪有一种无形的气势,自己根本起不了和韦邪动手的心思。那是一种地位者对高位者的敬畏。
韦邪修炼宙体真经越久,身上的无形气势越盛。暮长安虽是老江湖,也被这股气势所慑,这也是暮长安那么快服软的原因。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真神,暮长安不由自主地叫出了“邪神”两个字。
宙能空间里,无天正在和韦邪的意念沟通。
“无天,你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所谓一个巴掌一颗糖,巴掌我给了,糖总是要有的,不然,我如何能收服别人。
”韦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嘿嘿,邪神吶,您不是手段高招吗,收服一俩个人还用的了我出手?”无天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夸别人,实则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法子抬高自己,亿万年来,莫如是。
“哈哈,无天大人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弱点,但是我一直记得很清楚,而且我的手也很喜欢那种柔软的感觉,我一向话不多,如今废话太久,实在是耐心全失。”韦邪不想废话,是因为无天居然把自己架高于主人之上,叔能忍?
无天头一缩,软肋,主人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这种暗示比直接说明更加具有威慑力。其实主人要求的也不多,不就是一点好处吗?这种低级大陆上,自己随便拿出的好处都会引起腥风血雨的好不好?
并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