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那著名的酥饼铺子,两文钱一个,掌柜的说一个酥饼重三两,随便选出一个酥饼上秤量一下,种粮绝对只会比三两多,而不会不三两少。
所以苏宣用来盛牛骨汤的黑沙罐子当然也是以厚重著称,在这个手艺简单的时代,评判一个罐子是不是结实,就看黑沙罐子够不够厚,一个合格的罐子能够有三斤重,更不要说里面还装满了冒着热气的牛骨头汤,加起来六七斤的东西被依涧用手一推,不见依涧用力,就带着呼啸飞了起来,看样子,如果要是砸在人的脑袋上,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苏宣早就在扣动藏在袖子里面的弩弓的那一瞬间就把身子藏在了桌子下,对自己是否射中的目标看都不看,逼退了依涧之后,立马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拉着老孙来到了另一边,一脸警惕的看着依涧,内心暗骂,没想到自己差一点失算了。
虽然来到大唐,苏宣见到的所谓的武功高手也有几号了,段干更是达到了传说中的宗师程度,不知道宗师大高手究竟有多厉害,反正段干自己说这个世上能够威胁到他的人不超过一掌之数,听上去很厉害,就是不知道段干是不是在吹牛。
苏宣一开始不过以为依涧是一个刺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身材跟自己差不多,就算是厉害能够厉害到那里去,苏宣在长安用自己侯爵的贵族身份通过李承乾召了两个真正经验丰富的铁匠师傅,忠诚方面绝对有保障,现在那两个曾经在将作监不得志的铁匠师傅就在自家的封地里面,已经把全家都安在了那里,摆明了一辈子都不会背叛,用他们的手艺,再加上苏宣从后世打来的技术,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的铁水才弄出来两幅合格的弩弓,小的平时就可以藏在袖子里面,但是威力却比军队中的铁弩一点都不差,有心算无心,苏宣没想到自己准备了半天的偷袭仍旧让依涧躲了过去。
在咫尺之间,正是苏宣袖口里面小巧的弩弓威力最大,也是最防不胜防的的距离,但是依涧仍旧能够躲过去,让两支弩箭射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苏宣不敢想象这需要多么快的反应才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苏宣将老孙挡在身后,全神贯注的防止依涧反扑,谁知道依涧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转身打量身后墙壁上的弩箭,成年男人半个手掌长短的弩箭齐根没入了墙壁里面,这种力道如果放在人身上,恐怕立刻就能把人射一个通透。
想到这里,依涧就是一头冷汗,万幸自己多年在刀尖上行走,对于危机早就养成了一种本能,发现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抽身便退,否则现在自己恐怕已经是依据尸体了,苏宣选择的地方很阴险,依涧确定,如果自己刚才不退后仍旧想要抓住孙道长的话,那两支弩箭一只会射进自己的心口,另一只瞄准的是自己咽喉的位置。
心惊的瞄了一眼苏宣宽大的袖口,依涧脸上浮现出无法抑制的怒色,任谁刚刚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回来,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不要说面对的还是差一点杀死自己的那个家伙,依涧手腕一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短剑,颜色灰暗,看上去剑身上面好像沾满的铁锈,不过苏宣却一点都不怀疑这把短剑的锋利,因为不知道依涧是不是在炫耀,手里面的短剑在桌子上随便一划,就割断了桌子的一角,要是砍在人身上,即便自己身上现在穿着好几层的蚕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