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是。
这是个懦夫罢。
于是,又迈着小短腿哒哒哒推着面包屑走远……
………
程思青嘴上说“尊重甜甜的选择”,真当女儿过去了,她的妥帖和欣慰也是写在脸上的。
程思青恢复得很快,江甜偶尔打电话让江渊专门从公司过来扔垃圾、打扫清洁,她也没多话。
又疗养了一段时间。
程思青前一天出院回家,第二天便是8月8号,江甜生日。
江渊带着老妈和妹妹去吃了一家很难排的火锅,晚上江甜回去把图发空间,自然收到了很多评论和祝福。
隔着大洋的陆允信盯着不断刷新的“生日快乐”“甜姐儿么么哒”“甜姐儿永远三岁”,想问问她最近怎么样,想问问她习惯吗,先问问她风大不大,出门是不是还丢三落四……话到嘴边,只有一个看上去单薄随大流的赞。
江甜点开动态上的数字,视线触及aluyunxin,脸上的表情慢慢凝滞。
想给他说最近不太好,想给他说不习惯这边早晚温差大,想给他说想念面条和明女士偶尔爆发的厨艺……
江甜望了良久,点开和他的对话框,终究没有敲下。
快十一点的时候,江近城给江甜打了电话。
江甜“哦”“嗯”“谢谢爸爸”应得礼貌又疏离。
电话那头,江近城无奈:“我知道你怨爸爸,可爸爸最近几个月都在忙——”
“忙着结婚吗?”江甜软笑,笑意不达眼底。
“结婚?”江近城皱眉,“什么结婚?谁结婚?”
听着他全然不知情的语调,江甜顿时来了脾气:“你啊!”
江近城怔:“我就回了一趟老家,然后——”
“对啊,然后二叔家那位给你介绍了一场相亲,你去了,还答应了,二叔家那位还专门打电话问程女士要不要去参加婚礼,”江甜学说,“那姑娘可漂亮了,洗衣做饭打扫家务样样都会,逢人这长那短招呼得可亲热了,关键是才二十出头,水灵灵的,以后给近城生个大胖小子贤惠养着,才有家的样子嘛,不像某些人眼睛长在头顶上,整天抛头露面……”
江近城解释:“确实有个小姑娘,到你奶奶家吃饭,他们就开了个玩笑,”江近城哭笑不得,“姑娘那么年轻,我哪儿能啊,我吃个饭就到小凉山忙基建项目去了,三个多月,给你和你妈妈带了点晒干的薰衣草出来,薰衣草安眠,赶明儿给你们邮过来。”
江甜:“不用了,你留给你家亲戚和奶奶她们吧。”
江近城敲了敲太阳穴:“甜甜你别这样,山里人没什么事打发时间就开个玩笑——”
“所以要挑在股价滑坡江渊和程女士吵架我快高考的时候?所以你觉得程女士吞的半瓶**就是玩笑?!”
话音落,双方突然安静。
沙沙的呼吸声响在电话里。
良久后。
江甜握手机的手指稍稍泛白:“挂了吧,我不太想说了。”
“你还好吗,”江近城小心地问,“她,还好吗……”
江甜闭眼,喉咙微微滚了一下:“我不知道。”
两个月了。
她也很想知道,妈妈还好吗。
自己,还好吗……
暑夏过去,九月开学。
东郭站在高一一班的讲台,笑称自己“三十斩”每年带的班上至少有三十个同学考上清北的记录被破坏,自己最喜欢也是最看好的两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