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两个病人伤得很重，一个脾破裂，另一个肝破裂。都需要急诊手术。还有个轻点的，是双上肢开放性骨折，也需要手术，但不急。”
这时，其中一名警察走过去，用手机记录着两名患者。
“哪个是脾破裂，哪个是肝破裂？”
“带气管插管的这个是脾破裂，人已经昏迷了，另一个刚才是躁动，现在是嗜睡。”
“醒醒，嘿，醒醒。”警察拍着没有气管插管的肝破裂患者。
患者无力的打开眼角，瞅了一眼，随即合上。
“你叫什么名字？”
“啊，嗯……”才短短十分钟的功夫，肝破裂的患者已经从嗜睡转为昏睡（可被唤醒，但不能准确回答问题）。
“开放性骨折的呢？”
“哦，在这边。”我指着外科诊室的方向。
此时，苏文杰医生正在电话里向韩斌主任汇报着当前的情况。
“小孙，韩斌主任说，能联系上谁的家属，就先做哪一个；要是都联系不上，就先做脾破裂的。”
“那就意味着，后做的很可能会死掉。”我内心十分的纠结，因为，我知道，这两名患者，一名是无辜的司机，而另一名，却是杀人越货的劫匪。相信，在只能先救一人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选择该救的。
“另一个转院。”
“转院？能扛到吗？”
“唉！生死由命吧！”
“行，领导，我懂了。”
“好，我通知手术室，准备手术。你尽快把病人送上来。对了，配的血也直接送手术室。”说完后，苏文杰医生便匆匆离开了。
“我问你叫什么？家在哪？把家人电话给我。”警察大声的询问那名骨折的患者。
“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长发方脸的男子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自然看得出，他是在演戏。若不是时间紧迫，我也懒得戳穿他。“你告诉我，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是你什么人？”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他茫然的看向我。
“你听我说，人命关天，现在，他俩都要做手术，可是，只能先做一个，另一个要么转院，要么等。你明白吗”
“不明白，你问我，是什么意思？你是医生。”
“行，我直说吧！两个人顶多活一个，就是先做手术的那个，懂吗？”
“只能救一个。”长发男子嘴里反复念叨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患者，但我心知，他定然是在算计，优先搭救他的同伴。
“而且，血站备的血只够抢救一个人的。”我再次强调。心中却想：只要他从中选择了一个，那我肯定会找出合理的理由，先抢救另一个。哈哈，伸张正义的快感，真让人兴奋。
恰在这时，其中一名警察的手机响了。
“电话打不通？那就联系他公司，通过公司，肯定能找到他家。然后，带他爱人来趟医院。”
……
“什么？找到一把刀？谁的？”
……
“行，我知道了。”
当长发男子听到，在车内找到一把刀后，心头猛地一惊，不自觉的抬眼望了一眼警察。
而恰巧，警察也同时看向了男子。
这次对视，吓得男子急忙低头回避，眼神乱窜。
等他再抬起头时，神色却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