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喽。”老板一看来了一伙儿“小混混”,连忙挤出笑脸,快步迎上前去。
说话之人,我认识。
他便是被同伴刺伤胸部,导致血气胸,后来住院手术的那个李松。看到他,便立刻想起了那位哭得让人肝肠寸断的母亲。
我向来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之人,所以,我很是厌恶的扭过头,尽量不去看他的方向。
“你们家的菜怎么这么贵?味道要是不好,我可不给钱啊?”
“呵呵,这位小兄弟头一次来吧?看您也不像差钱的主,就别为难我了。味道上,您放心,保证您满意。”
“哼!行,尝尝看吧,再来一箱啤酒。”
“好嘞。”
看到老板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脸,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今天赶上下雨,客人本就少,老板心里估计正不痛快呢,却又赶上了李松这伙人。唉!看来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正当我同情老板(鄙夷李松)时,齐鸣终于出现了。
“逸夫。”
你说店里就两桌人,一眼就能看到,还用得着这么大声的打招呼吗?生怕别人认不出你来是吗?就在我暗骂猪队友——齐鸣的时候,我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齐大夫,是你呀!”李松忙站起身。
“哦,李松呀!你怎么在这儿?不是上午就出院了吗?”
“唉!别提了,我这不,刚从局子录完口供出来。”
“哈哈,也是大忙人一个啊!”
“哪有您忙呀。”
“坐吧,我跟同事都刚下班,一起吃个饭。”
“同事?在哪?”李松回头一瞅,顿时又看到了一个眼熟之人。“孙大夫,嘿!真巧。都是熟人,来、来、来,做一块儿,这顿我请啊。老板,加两副餐具。”
“谢谢,不用了,那个,我随便吃点就好,心领了。”我一看躲不过去了,便只得站起身来打招呼。
“那也行,我这人直,别跟我客气啊。”
总算没有坐在一起,我暗自松了口气。其实,倒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关键是他们都抽烟,而我拒吸二手烟。
菜上齐后,齐鸣便开始兴致盎然的讲述关于徐主任当年的“伤疤”。
“这件事已经过去有十年了,没想到徐主任还念念不忘。”
“别买关子,赶紧说。”
“据说死者是徐主任的高中同学,俩人的关系相当好。那天,他因车祸伤到了头,当时查头ct并未发现有明显的出血。但因为患者曾出现短暂的昏迷,家属便要求转院,想去漠北二院治疗(心脑血管专科医院)。由于患者跟徐主任很熟,就听从了徐主任的建议,住进了咱们医院的神经外科。”
“然后呢?”
“别急呀,等我再吃口菜。”齐鸣很是享受“挖坑不填”的感觉,慢吞吞的夹起空心菜,还将菜汁在碟子上蘸了又蘸。
“后来,患者刚住院不到两小时,就再次出现昏迷。而这一次昏迷,患者就再没醒过来。”
“那最后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吗?”
“家属不同意尸检,所以,死因至今成谜。”
“然后呢?”
“然后?家属肯定不干啊。于是,就开始各种闹。到后来,医院赔了不少钱,而徐主任的职称晋升也因此受到了影响,直到去年,方才进上。”
“原来是这样,难怪徐主任讳莫如深呢。”这么久的八卦他都知道,我不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