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被高正明晃得眼晕,索性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像是在欣赏楼下的风景,实则耳朵竖了起来,想要探听房间里的动静。杨凌风走到陈灵身边,做着和她一样的举动,却是有意无意的靠近陈灵,能吃点豆腐,也算是他争取来的福利了。
只有小福宝最光明正大,仗着个子小,趴在门边偷听,凭着非同一般的耳力,还真叫它听清楚了林舍房内的动静。但以它的智商,还是不能听懂林舍和钟聍之间的哑谜的,更别提还有个丧尸王在里面咋咋呼呼,极严重的影响了小福宝。
“我,我真的……”钟聍从来都不知道他会这般的难以说话,好像每蹦出一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一般,呼吸也不顺畅了,努力挣扎到现在,也就跟林舍说了句话。是的,林舍,他找上门来看到林舍的那一刻,就认出了她,怎么可能认不出呢?迄今为止,他唯一爱过也深深伤害过的女人,他一生的罪,哪怕是她化成了灰,他也认得出她。而她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否认,反倒是坦荡荡的认下了。
林舍如此态度,却叫做好了死亡觉悟的钟聍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她不想杀了他吗,还是在揣测他找上门来的动?林舍看着钟聍支支吾吾万分不痛快的样子,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道:“想说什么就说,憋憋屈屈的一点都不像个人。”
钟聍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就在看到那副漂亮的人骨模型时愣住了,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林舍。林舍微微一笑,点点头,肯定了钟聍的猜想,道:“怎么样?漂亮吧,我亲制作的,堪称完美。”
“我也会成为其之一吗?”钟聍看着葛乐的骨架,却是一笑,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他却放松了,就像是架在罪犯脖子上的枷锁被拿开,即将被砍头一般,除了不甘之外,更多的却是难言的解脱。林舍摇摇头,老实道:“我没兴趣用同样的法来杀一个人,何况骨架有一副就够了,多了的话,没地方摆,也累赘。”
“那你会让我怎么死?”钟聍说着,靠近了林舍,一直窝在床上的丧尸王看到这一幕,却是眼冒精光,就差喊一声“亲下去”了。林舍看着钟聍的脸,伸出捏了捏,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那群人唯一良心未泯的人。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死不是最严酷的惩罚,反倒是解脱,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缺点是不会成人之美,你越是想要什么,我越是不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钟聍抓住了林舍的,定定的看着她,道:“我明白,你想让我痛苦一辈子,你想独留我一人煎熬,因为这对我来说,比死了还难受。但,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独独选择留下我,究竟是因为我还有半颗良心,还是因为你心存着不忍?”
林舍轻笑了一声,甩开了钟聍的,道:“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是吗?”钟聍眼神一暗,却又挤出了一个笑脸,道:“小舍,你就这么肯定我良心未泯吗?说不得我早已经变了,变得黑心烂肝,根本就不会觉得愧疚。留下我,无疑是留下一大祸患,你就能肯定我走出这里之后不会去跟吕仰告密?”
“你尽管去做,且看最后后悔的是谁。”林舍说着,指了指门,示意钟聍离开。钟聍看着林舍,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那请做得绝一点,不要给我留一丝一毫的念想。”
林舍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了,钟聍最后看了林舍一眼,打开门走了。钟聍刚刚离开公寓,就听得警报器响起,大敌来袭,思及那股来去匆匆的丧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