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相告吧。”钟聍坐在吕仰对面,苦笑一声,大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豁达感。周潇岭却是毫无异色,道:“就算刘子继知道全部的真相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我刚才已经派人去给母老虎检查身体了,万幸刘子成争气,给母老虎留了个种。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看在焦瑞他们还生活在首都基地的份上,刘子继绝不会轻易翻脸。他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林舍,她已经杀了刘子成和葛乐,接下来便到我们了,目前尚不清楚她发展到了哪一步,须得想办法探清一二。”
吕仰点点头,却下意识的看了钟聍一眼,道:“阿聍,你没有什么瞒我的吧。”
钟聍没有说话,瞒了如何,坦诚又如何,事已至此,他也做好了最坏打算。
吕仰还想再问什么,就被闯进来的刘子继打断了,只见刘子继赤红着眼睛,把上的信扔到了吕仰面前,道:“看看这个吧,你们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吗?”
“这是……”吕仰拿起信件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林舍够绝的啊,竟抢先一步挑开了一切,但这样也好,省了他一番功夫。钟聍深吸一口气后,示意刘子继坐下,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我不会隐瞒半个字,但我希望你能先控制一下自己。吕仰到底是首都基地的未来接班人,吕家也是你不能轻易撼动的庞然大物,你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要因为愤怒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刘子继深深地看了钟聍一眼,挣扎再,到底是控制住了自己,坐了下来。
接下来,整个书房就只听得见钟聍一个人的声音,吕仰的脸色逐渐阴沉,却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周潇岭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钟聍说的是“今天吃什么”一样的寻常话题,而不是令人发指的罪行。
刘子继则从头震惊到尾,他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他的弟弟竟然真的做了这么不可饶恕的事。而就连,就连他以为秉性最好的钟聍也是犯罪者之一,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们才多少岁,竟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来,还直到现在都毫无愧色。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叫林舍的女孩要那么狠了,若换了是他,只怕会更狠。没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也没人能受得了犯罪者的云淡风轻。
只是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会是一个令人唾弃的性侵犯。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聍才停止了述说,看着刘子继满是不敢相信的脸,道:“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谎言,她要来找我复仇,就尽管来,我是不会反抗的。至于你们,我无权干涉你们的决定,但这一次,请把我完全隔离在外。”
吕仰冷笑一声后,道:“你现在来装道德了?那事过后到现在有那么长的时间都没见你做过什么事来弥补一二,现在她打上门了,你却脓包得坐以待毙?”
“随你怎么说,决心已下,我是不会再变更了。”钟聍说着,站了起来,却见一直沉默的刘子继一个暴起,扑到了吕仰身上,狠狠地揍了他两拳。而这两拳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刘子继像是狂怒的雄狮一般,一心置猎物于死地,丝毫不管周遭的变化。钟聍低叹一声,出阻止了刘子继,周潇岭则趁拉开吕仰,将吕仰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吕仰吐出了一口血,看着余怒未消的刘子继轻笑道:“发泄了这一次就适可而止吧,毕竟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离不得谁。”
“钟聍是一心等死,我暂且不说他,但是你,你那么爱焦瑞,一定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