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继躺在焦瑞怀里,眉眼间是少见的迷茫,如果他护短不讲理,他自然可以把全部的责任推到林舍身上,与林舍不死不休,但偏偏他不是那样的人,明白刘子成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然就没办法恨林舍了。至于吕仰那些人,他恨,却不怨,因为刘子成不想的话,是不会同流合污的,怨只怨他这个哥哥没能教好弟弟,怨只怨他太相信刘子成,以至于刘子成犯了这样的错误,还一无所知。
但刘子成死了,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死了,就这么死在了林舍上,要他云淡风轻的揭过此事,要他让此事到此为止,却又是万难。这回可真的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两边都为难,可如果吕仰说的是真的,林舍的报复不仅仅是杀掉当年害她的人,还要连同那些人的家人也一起铲除了,他却是必须得站在林舍的对立面,甚至还要想尽办法的杀了她。因为他不能让焦瑞承担刘子成犯错所带来的代价,更不能不顾刘子成的遗腹子,还有那些跟他打拼到现在的兄弟,他们何其无辜。
如果林舍愿意到此为止,愿意以刘子成的死亡作为了断,那他,他或许也会试着放下。但林舍执意不给他留活路,一条道走到黑,他也不介意狠辣一回。
“子继,现在最该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吕仰,毕竟我们只是附带的,他才是林舍的首要目标。不管林舍此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也不管她最后到底想怎么样,在她和吕仰对上前,我们最好是按兵不动,须得防备吕仰将我们推出来挡害。说真的,我现在都有些怀疑当初那件事会否就是吕仰一策划,以权势逼迫子成的,毕竟子成那个时候再怎么没个正行,也还是考上了名牌大学,前程似锦。”
“你那个时候又经常打电话关心子成,一些原则性的问题更是反复跟他强调了,以他对你这个哥哥的崇拜,你的话,他不会不听。会做出那样的事,我想也是受了逼迫的缘故,毕竟他那个时候是孤身一人在首都,总是要仰人鼻息的。”
焦瑞说着,亲了亲刘子继的额头,刘子继一个翻身,麻溜的将焦瑞压在了身下。他知道焦瑞这是在安慰他,私下里估计也是信了刘子成是甘愿做下那事的。
但刘子成已经死了,再怎么追究,都不能追究出个结果,且作为刘子成的哥哥,他更愿意相信刘子成是被逼迫的,但这个话由他说出来,总显得牵强,焦瑞却替他说出口了,便有了那么一丝依据,足以蒙蔽他的理智。即使知道这不大可能是事实,但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他的弟弟是被动的,起码这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接下来,便是一场放纵,刘子继不断地在焦瑞身上索取着独属于他的温暖,焦瑞也积极配合,只因两情相悦的欢爱最能治愈人心底的伤口。耕耘了一整晚的刘子继累着了,难得的睡了懒觉,焦瑞却还有几分力气下床,去厨房做了早餐。
端着早餐回房的时候,焦瑞看到了母老虎的身影,想了想,便叫住了她。
跟母老虎说了,她和她的母亲仍可以得到刘子继的庇护,并且孩子生下来后,她可以改嫁,只是改嫁的话,孩子得留下的事。母老虎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像是表示知道了,又像是同意了改嫁不能带走孩子的事。便是她不同意也没办法,刘子成死了,她肚子里的种就是刘家最后的希望了,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刘子成的血脉,自然不能让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