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刚把这个家恢复的有点样子,果然不出父亲所料。五婶娘家爹陈老五托人捎话过来,说他妻子受女儿惨死的打击,得了一场重病,花了不少钱,许让我们赔付,折合成小米要四石米,如果给了还在罢了,如不给就要上告,和我们打官司。
父亲接手当这个穷家,要钱没钱,要粮没粮,陈家又这样苦苦相逼,怎么办,左思右想想起五婶死时,陈家那么折腾,就是这次答应给他们这四石米,以后陈家还不知再出什么妖蛾子,什么坏主意,就不如这次起就回绝他们,看他们到底想咋样。想到这些,就对来人说:“西沟陈家那么有钱有势,还在乎几石小米吗?你也不是不知,老五媳妇的死,都把我们折腾穷了,借了不少的外债,现在连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啦,哪还有粮给他们啊,请您回去和陈家好好说说,让他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又好酒好菜招待来人。来人吃饱喝足,便下地走了。
送走来人,父亲心想,这次没有答应陈家的无礼要求,陈家肯定不会罢休,得有个心理准备,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真不出父亲所料,五婶的娘家爹听来人说父亲没答应他要粮食的要求,心中怨恨。因为西沟陈家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在我们家西南方向居住,和我们家相隔不足两公里。他家有钱有势,据说他们在沈阳有大买卖,家中有田地几千亩。三等院子,四门斗小瓦房,院墙用泥土垛成一米多宽,四米多高,墙顶顿着墙头帽。整个院子足有十几亩地。院子四角盖着炮楼,每个炮楼上都有炮手,枪眼中架着长枪。陈老五的弟弟陈老九念书念到大学,毕业后给日本军当了翻译,成了汉奸。就是这样的一个陈家,在当地可算一霸,没人敢惹。在当地也是说一不二。想整谁就整谁,贫民百姓是敢怒不敢言。陈老五一听说父亲不答应,大怒,第二天骑上他的那匹走马,到小城子警察署找他一个朋友密谋,怎样整治我父亲这一家。并且找人放出话来,说一定要把他女儿的死,让我们李家加倍偿还。
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吃惊。就和爷爷,二爷爷,老爷爷等商议解决办法。但几位老实忠厚的老人和兄弟们都一筹莫展,唉声叹气,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老太太听说啦,也走过来,对父亲说:“老三啊,你快想想办法吧,不然我们都活不下去了。”说着便老泪横流。父亲见状,慌忙上前劝道:“奶奶不必着急,我来想办法就是了”说罢,便把老太太搀到她的屋内。父亲见几位爷爷和叔叔大爷都没有什么办法,就对他们说:“你们也不要着急,急也没用,家里的活计你们干好就行了,这件事就让我来想办法解决吧。”
我的母亲是大城子的娘家,我的舅舅在小城子警察署当警察,父亲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去找舅舅了。
第二天一早,父亲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就亲自走着到小城子警察署找舅舅。因为舅舅就是个小警察,也没什么权力。见父亲找他解决此事,也觉得很为难。他想了想对父亲说:“这件事我也解决不了,不过我们署长曾在我们家住过房,我和他还有些交情,我去找他问一问,但他今天没有来,明天他来了我和他说说看,他要是管,这事就好办,如果他不管,我看这事就不好办了。”父亲觉得就这么空口和署长说,不一定给管,就从衣服兜里掏出些钱来,给舅舅放在桌上,让舅舅买点东西给署长,又详细的把五婶的死和死后老陈家怎么折腾李家,把李家折腾得借了多少外债,老陈家还不依不饶的经过说了一遍。舅舅听后也非常生气,觉得这老陈家做事做的也太过分了。便对父亲说:“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尽力给你想办法,让署长给你们解决。”父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