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日本鬼子无辜抓去我们一家五口,父亲费尽周折,又花钱纳粮才把人救出虎口,现在地主老财甲长张玉又三番两次抓父亲和老叔给日本鬼子当劳工。父亲的内心对日本鬼子和像张玉、李万树这些汉奸走狗是恨之入骨,仇恨满胸。所以就由恨变成了胆量和力量,由恨变成了反对他们、挣脱他们的智慧,原来对他们这些恶魔只有怕,现在变成了仇和恨,父亲也看透了日本鬼子的残暴,也看透了这帮汉奸走狗的虚伪嘴脸,认为张玉、李万树这样的人就是跟在日本鬼子屁股后舔屎的狗,日本鬼子拉到哪里他们就舔到哪里。他们更怕日本鬼子哪天不高兴也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不能就是怕,要想办法整治他们、调理他们,摆脱他们,所以这次替老叔去当劳工心中并不害怕,显得泰然自若。
第二天一早,父亲和母亲吃完早饭,就听张玉在大门外喊叫:“李景祥,该走啦。”父亲听见张玉在门外嚎叫,也没答话,老叔和父亲母亲住对面屋,他听见喊声急忙从他屋里出来,问父亲说:“张玉喊我干啥?”父亲说:“你不用出去,今天你领着你媳妇到她娘家多住几天,张玉是抓你去当劳工,我替你去。”老叔一听就紧张起来说:”他们抓我当劳工,你替我去能行吗?”父亲说:“你不要管,你先在屋内待着,不要出去,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父亲说完穿了件衣服,奔出大门对张玉说:“景祥不在家,我替他去。”张玉一听父亲要去当劳工,正中下怀,便满口答应了,骑上毛驴和父亲一起向八肯中村公所走去。
父亲到了村公所,各甲抓的劳工都陆续到达,都被关在村公所大院里,一百多号人乱哄哄的,因为大多数人都不愿去,所以说啥的都有,有脾气不好的还和他们甲长争吵,有的骂骂咧咧。村公所门口有两名荷枪实弹的自卫团员站岗,大门紧闭,只准进不准出。这次管理治安的组长是父亲上次见到的那个同学张登科,他见到父亲又来啦,就问:“你怎么又被抓了劳工?”父亲说:“我们那个杂种甲长看我不顺眼,成心整我,我这回还不怕了呢,我倒要看看当劳工能把谁咋地。”张登科听了就说:“你可要多加小心呀,给日本人当劳工可不是闹着玩的。”父亲说:“多谢兄弟的关心。”说完张登科又去忙其它的事情去了。
父亲为什么对张登科那么坚定的说呢,父亲有父亲的打算,父亲到村公所后,就发现张登科是管理治安的头目,心中就有了打算。
父亲这次没有去找当副所长的大舅哥,父亲知道,找他这次也不好办。因为这次抓的人太多,就是花钱也找不到人。就坐在台阶上想主意,到了中午,王所长召集大家开会,对这些劳工说:“今天让大家是到北票煤矿当工人,每月发给你们工钱,煤矿吃得好、住得好,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到那好好的干,是没有亏吃的,比你们在家挨饿受累强多啦。”父亲和大多数人都知道王所长是在放屁,为得是稳定人心罢了。王所长又接着说:“各甲的人都已到齐,一会日本皇军就派汽车来接你们,现在每个人发两个窝头,先充充饥,你们到了煤矿,就有大米和白面吃啦。”
父亲吃着窝头,心想我得抓紧时间逃出去,现在不逃,一会日本鬼子汽车一来想逃也逃不掉啦。父亲就满院子找张登科,这时张登科可能也去吃饭,父亲瞅了半天也找不到他在哪,心中着急。正在这时,父亲见张登科从后院走了出来,父亲忙上前去对张登科说:“张老弟,我今天早上走的慌忙,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我家你嫂子一声,我想找个人向家里告诉一声。”张登科说:“你想找谁呀?”父亲指了指村公所东面的住户说:“我有个姐姐就住在哪个胡同内,我找她回去告诉一声吧,你让他们开开门,让我去一趟,马上就回来。”张登科说:“你可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