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勒停了骡车,抬头见到马上坐的是三个携弩佩刀的军汉,皆是身躯粗壮,气息悠长,一看便知是军中精锐。
“朋友!”
当头的一个军汉勒住马,对陈羽抱拳道:“可曾见到一个红衣女子,受伤的往这里路过?”
陈羽看了他一眼,道:“不曾。”
军汉眼睛一瞪,但见到陈羽身躯长健,气息沉稳,尤其是双手粗大,异于常人,知道他是练武之人,不能与寻常百姓一般对待,便忍住一口气,道:“我们是定王府捉拿要犯,朋友不要自误。”
陈羽喝了一口酒,道:“好说。”
当头军汉一皱眉,旁边一个小巧些的军汉递过头来,在他耳边道:“队长,有血腥味儿。”
军汉眼睛一瞪,目光便看向陈羽的车上,道:“朋友这车上装的事物,能否让在下查验一番?”
陈羽道:“不能。”
那军汉未有反应,旁边另外一个军汉却憋不住怒火,拔刀拨马,上得前来,怒道:“藏头遮面,一看便是贼人,让军爷看你的真面目!”
说罢,拿刀便去挑陈羽的斗笠。
陈羽头往后一缩,那军汉嘴角一扬,脚下骏马往前一窜,欺了上来,刀势一变,接着马力横劈过来。
这一下人马合一,刀法虽不精深,但气势很足,不是寻常武林中人打斗那般。武林之人打斗,多热闹喧嚷,刀光剑影热闹,但若与这种精兵争斗,被人马这一冲,胆气先失了一半,顷刻间命丧刀下。
靠着这招,这军汉也着实杀了些武林中的高手,自己也十分得意。
哪知陈羽却不惊,身子不动,藏在袖子中的手却如闪电一般伸了出来,大手一抓,便抓到了刀背上,手腕一拧,只听得锵的一声,军中的百炼刀便断成两节。
还没等那军汉吃惊,陈羽身子一跳,人便窜了起来,伸手一拍,打在马背上。
马儿一声惨叫,高高跃起的马身登时被硬生生拍的跪了下去,倒在地上七孔流血,眼看活不成。
陈羽借力而起,一脚将那军汉踢飞。
落地之后,陈羽却不停歇,欺身上前,一脚将当头军汉的马腿踢断,抬手去抓马上的军汉。
那军汉也是了得,见陈羽忽然暴起,连忙滚下马来,就地一滚,便离开陈羽手脚范围。饶是这样,胸前被陈羽指尖扫过,也被抠掉几条肉来,剧痛难忍。
咻咻咻!
陈羽待追,却听到耳后绷弦之声传来,身子如同没了骨头往地上一塌,弩箭落在面前,射在马身上,没根而入。
陈羽见了箭尾颤动,也不由暗道凶悍。
陈羽躲过弩箭,伸手一抓,地上抠出一块拳头大的硬泥来,看也不看,反手便往那持弩军汉掷去。
陈羽这一掷,力道不会比劲弩稍弱,那持弩军汉本待再射,见到飞石击来,哪里敢抗,连忙矮身去躲。
陈羽却借机从地面一窜,如一条过山风,嗖地来到面前,伸手正抓在腿上,一把将那军汉腿骨抓碎,军汉吃了这剧痛,下盘已失,陈羽手一拖,人便躺倒在地,陈羽顺势一掌印在那军汉胸口,登时胸骨粉碎。
还未站起,却听身后呼地一声,眼角见到一团雪光劈来,原来是身后那军汉队长赶来,长刀封住了退路。
陈羽人在半蹲半起,无处借力,那刀光又来的甚是刁钻,陈羽连忙身子一缩,顿时整个人缩成一团,头颈都缩到胸前,只剩一个后背。
乓的一声,刀砍在后背上,发出的却是砍在泥土上的声响,陈羽缩成的球团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