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大石竟被打得四分五裂。
那鞭子打碎了大石,借力一弹,空中扭动一下,宛若灵蛇,往玉鸣下体刺去。
玉鸣脚步移动,往后一躲,那鞭梢刺了个空,却往上一弹,巧劲打在玉鸣握着铁盒的手上。
手腕如遭电击,猛地一抖,那铁盒却被挑起,飞到半空,半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纵跃出来,好似一头大马猴,袍袖一卷,便将铁盒捞在手中。
“喝!”
玉鸣大叱一声,脚步一垫,身如闪电,手指作剑,往前一刺。
却听见一声轻哼,玉鸣只觉得手指似乎刺实,但那黑影晃了一晃,却似一条水里的滑鱼,宛如无重一般,竟然借着这点儿力道,跃入山林中去了。
玉鸣不料粗心之下,竟然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心中大怒,伸手从旁边军士手中夺来一面强弓,搭上羽箭,灌注真元,往那背影射去。
羽箭如同流光,没入林中,玉鸣耳力极好,听见林中传来一声噗嗤声,知道已然中了,连忙扔了长弓,越过众人往林中追去。
追了一二十里,只觉得林深林密,周围黝黑静谧,玉鸣子心中掠过一丝凝重,脚步便慢了下来,仔细往周围看去。
果然林子之中慢慢浮出一片片薄烟般的雾气来,透出丝丝阴冷。
“有人在此布阵!”
玉鸣子怀中掏出一柄流光剑扣在手中,一边看着周围一边掐指算计,慢慢往前走着。
越走雾气便越重,玉鸣子绕过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忽然见着前面站着一个人,再往前一看,那人前面又站着一个人,两人相对而立。
玉鸣子定睛一看,靠得近的那个,身穿蓝色法衣,脚踏登云靴,手持红玉量天尺,斜背宝剑,头上戴一顶月形冠,站在那里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对面的一个,瘦高身材,面色黑黄,眼神冷峻,身穿一身灰布袍,身负铁甲,斜胯长刀。
“贫道玄黄子,来的可是太液宫的玉鸣师侄?”那道人见了玉鸣子,当下说道:“此乃是落魄岭的鬼将东郭业,人称痨将军便是。”
玉鸣子在两人五丈之外站定,手中暗自扣着流光剑,对着玄黄子点点头,道:“好说,玄黄道长不在穷荒逍遥,来这定州有何贵干?”
玄黄子虽然外表看上去仙风道骨,颇有得道高人的样貌,但名声其实狼藉,修道中的人大都知道他里子什么模样,且兼他旁门出身,正道中人更是有些瞧他不上。若在平时,光听他这一声“师侄”叫出来,玉鸣子便要和他计较一番。只是今次玉鸣子别有要事,顾不得和他计较许多,但言语里还是没有什么好气。
那玄黄子却似浑然没有注意到玉鸣子言语中的冷讽,呵呵笑道:“贫道近日来静极思动,算出在这定州有一桩缘法须得了断,故此算好了日子来云游一番。果然让贫道在此地见到有鬼物害人,用阵法将一个女子陷了进去,故此贫道这才出来要替天行道。只是这鬼物的阵法厉害,贫道破来有些力不从心,又恐使出厉害手段伤及阵中之人,师侄若是有心,不如助贫道一臂之力,一起破他鬼阵,救人一命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玉鸣子冷冷一笑,道:“玄黄道长果然好慈悲,只是阵中那女子拿了我太液宫一样宝物,道长若是助我拿回来了,我出手襄助道长救他一命也是可以的。”
“师侄不愧是高道门徒,”
那玄黄子道:“等救出她来,贫道问清了是非曲直,若果然是太液宫的宝物,自然给贤侄一个满意的说法。”
那痨将军东郭业听两人在这里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