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人,不然将来要站在武道巅峰的我,堂堂未来的绝世高手,被人看到差点从树上掉下来,那可糗死人了。”萧鸣拍了拍手,悻悻然道。
“啊,真是怀念无终山的日子啊,在先生和他们那帮人面前,哪里需要顾及形象,真不知道岳流苏他们怎么就受得了那些繁文缛节。”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萧鸣伸了把懒腰。
萧鸣出身不凡,可极为讨厌那些规规矩矩。但萧承之书生出身,深受儒家思想熏陶,对萧鸣极为严厉,故而萧鸣在礼节方面,极为熟稔,却也引起萧鸣的反感。兼之萧鸣自幼在河北长大,骨子里带着一股北方汉子特有的野性子。被送往无终山求学之后,与山中百姓家中的少年们玩的极好,又认识了同样的几位王侯将门子弟,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而寿子泰在这方面,又是崇尚遵循本心,认为真性情并无不妥,只需随心所欲不逾矩即可。萧鸣等少年在山中颇有发展为野猴子之势,只是终归是读书儿郎,至少在先生寿子泰与外人面前,多少还是注意礼节。
此前萧鸣拜访卫王庄衡,又与齐国世子岳流苏等同行,一直循规蹈矩,硬是要表现出与身份相符的形象,着实是累的紧。所以才一下山就辞别岳流苏一行人,变回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扑哧!”后方传来一声轻笑。
萧鸣连忙转过身瞪去,一名挎着竹篮的清秀少女正捂嘴偷笑。
“啊,不,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碰巧经过,听见你刚刚的话觉得有意思,不是故意要笑你的啊。”少女见着萧鸣一瞪,吓得惊呼一声,以为眼前这位年轻男子恼羞成怒,连忙解释。
萧鸣脸一红,仍是故作高深,负手而立道:“你小姑娘家的懂什么,本少侠刚那是在练功,你可是有幸见着了将来名震江湖的一代剑神,知道么?”
少女似是看出萧鸣并未生气,觉着有趣,忍着笑意,似模似样的抱拳:“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前辈好身手。”
这下一来,侥是萧鸣也装不下去,故作凶恶的向少女走去:“既然被你撞见了,我也留你不得,姑娘你别怕,本少侠不是什么好人。”
少女忍不住笑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晨曦透过层层绿叶洒落,少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林间响起,惊起几只鸟儿从林间飞出。约莫是少女眉眼之间稚气未脱,故而仍说不上如何绝色,但明眼人都看的出定然是个美人胚子。少女身上少了脂粉气,多了些许世间女子少有的出尘气息,清纯可人,有如山林之间的清泉般清澈无暇。若有笔力超凡的画师将此景绘于纸上,定然是一副绝妙的佳人图。
萧鸣一时间竟是略微失神。
少女踮起脚,抬手在萧鸣眼前晃了晃,腕上红绳绑着的两颗银铃叮叮作响:“哎,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花采玲,你也可以叫我小玲儿。”
“啊?哦,我叫萧鸣,河北冀州人士,要去彭城,途径此地。”萧鸣回过神来,却是有些慌乱。
“呐,我就问个名字,你说这么多干嘛?我看你在这山林里也没地方去,要不要去我家?我外公他可厉害了,说不定我外公教你几招,你也许就真的成了高手呢。”花采玲笑嘻嘻道。
萧鸣这才发现,花采玲似乎也是习武之人,只是气机极为不稳,怪异至极。
“你就不怕我真是个坏人?”萧鸣早已平复心绪,笑问道。
花采玲嘴角噙着笑意:“外公说了,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再说了,哪有坏人会说自己将来会成为一代剑神的?书里头,那些说着要一统江湖的才是坏人呢。走吧,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我外公。”说罢,花采玲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