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人往来于此,只要入了逍遥津地界,不会有任何纠葛发生,但凡是来此地的人,十有**是为了求一次醉生梦死,诸多恩怨烦愁一并抛诸脑后。有的往日仇家在这里碰上,非但不会拔刀相向,甚至有可能会共邀痛饮一杯。
在逍遥津,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除了风月楼之人,无人能够在逍遥津杀人。这并不是那位逍遥津之主,逍遥侯花绮罗所说,而是九州天下来到此地的金主们所默认的。来这里就是为了享受那远离凡尘恩怨,好好的放纵一回,若是有人打扰,不需风月楼出手,众人也会群起而攻之。当初就有一位南方宗门的掌门,自诩修为过人,在逍遥津见着一位得罪过自己的人,竟是不顾他人劝阻,直接出手。结果呢?这位放在灵虚境里也是首屈一指的掌门,当场被风月楼的高手击毙。
而在逍遥津诸多琼楼玉宇之中,又有一处高大阁楼最是醒目。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乃是先帝生前亲自提笔,风月楼!
花绮罗背倚着栏杆,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玉戒指。稍微懂点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戒指所用的玉乃是极为寻常的,但花绮罗偏偏就是喜欢这枚戒指。因为这枚戒指,乃是当年那勤俭的女子用几个月才攒下来的银子买的。
“这么好看的手,总要戴着什么才好,我在街上瞧着这枚戒指不错,就买了。”这是女子当年说的话,花绮罗至今仍记得当时女子带着羞意却还强装淡定的样子。
有风起,吹落了院里的樱花。
花绮罗伸出白皙如闺中女子的手,修长的手指拈住一片飘落的花瓣。
“戒指,我还带着。玲儿还活着,我总会有办法治好她的,放心吧。请了当今最厉害的画师把玲儿的样貌画了下来,画像我也看了,长的像我,听说性子像你,绝对是个极好的姑娘。”花绮罗哽咽着说完,闭上眼,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有些湿润。
有位女子推开门,正巧见着这一幕。
外面是落英缤纷,花绮罗站在楼台,伸手拈花,墨色长发任由风吹起,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忧伤,如同天上仙人下凡,悲悯世人。
女子一时间看的有些痴了,端着盘子呆呆的站着,许久才反应过来。花绮罗的传闻很多,而其中有关于花绮罗容貌的传闻,却是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承认的。花绮罗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那较之女子还要更胜一筹的美貌,让许多人都生出一种觉得花绮罗错生男儿身的感觉。
但花绮罗的美貌,并未影响他的性格,从来没有人敢小觑花绮罗手中的弯刀,然而更让人害怕的是,这位千战不败的刀神还有着更可怕的头脑。
“小姐怎么样了?”花绮罗察觉到了女子的失态,并未责怪,对于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了。
“嗯?啊,小姐在京中无恙,倒是司州各地的世家子弟都往洛京去了,甚至有人为了见小姐,不惜大打出手。”女子低头放下手中的盘子,眼角瞥见花绮罗手上那枚戒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恨之色。
“我问的是玲儿。”花绮罗有些不悦,语气稍微有些重了,不知是因为女子回答错了,还是有看到女子眼底那转眼即逝的一丝妒恨。
女子这才醒悟,对于花采玲这位打出生起不到一个月就消失,据说活不久而现在又横空出世的二小姐,显然还未适应过来。
女子理了理脑中的情报后,开始平静的说道:“二小姐自半月前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