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胡月薇笑着问:“你这姿势是要敲门呢还是砸门呢?”
岳望舒挠了挠头:“咱们怎么进去?咱们要不要冒充查水表或者社区送温暖的?”
胡月薇笑得捂住了嘴:“你没跟人斗过法吗?”
“我跟妖精斗过,也跟鬼斗过,就是没跟人斗过。”岳望舒在微信上跟胡月薇说过自己在老家大战胡黄蛇三妖的事迹。
“那是因为被打的是你老姑,换成别人,非讹你不可,众目睽睽之下,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棍子往人家脑袋上抽,妖精不妖精的,警察可是不认的。”胡月薇挥手示意岳望舒跟上,边走边往左右两边看,“人啊,是比妖精和鬼更难斗的,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你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以后免不了跟别人斗法,要是再没头没脑地蛮干,早晚有一天非吃亏不可,哪怕对方毫无法力,只要用得巧妙也能让你灰头土脸,甚至变成通缉犯!”
胡月薇带着岳望舒走进一家快捷酒店,拿出身份证开房。
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早来开房的青年男女,一边低头办手续一边抬眼睛偷瞄二人:“我们有大床房的,最近正在办活动,情侣入住打八折,比标间更便宜。”
岳望舒生怕让胡月薇看轻了,抢着把钱付了并说:“就要标间,我们没什么的,就是借用半天……”有点囧地解释着,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胡月薇倒是很大方,拿了房卡带头走进电梯。
进了房间,胡月薇拿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上,然后将门反锁,让岳望舒把窗帘拉严。
“跟人斗法有三种情况,最简单的是隔空斗法,双方并不见面,甚至相隔十万八千里,我曾经跟一个印度法师斗法,我在李家坡,对方在迪拜,隔着整个印度洋。还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咱们防御,对方进攻,这样我们是甲木,对方是庚金。另一种是对方防守,我们为七杀庚金。今天很显然是第三种方法。”
“你就是说要遁出元神去跟他斗呗?”神游出体的话,固然可以穿墙飞腾,比顶着肉身更方面,但也有一样弊端,那就是自己最厉害的小乾灵灯跟昊天镜都无法使用,他之所以敢胸有成竹地带胡月薇来挑战晋子道和那连胡月薇也说对付不了的援兵,倚仗就是昊天镜,在最后紧急关头可以拿出来克敌制胜,至不济也能保护自己全身而退,要是不能用的话可就不好了。
“是也不是,今天对方比较厉害,我们不能隔空将他治死,所以要遁出元神去,但要先坐好完全的准备,跟方才在对方阵里那种情形完全不同。”
两人说话之间,把床头柜拖到两张床中间,胡月薇从背包里拿出九层罗盘放在正中央,一边推算现在的时间方位,一边转动罗盘,“哗哗哗”大盘小盘转得眼花缭乱,最后定住,她将六根红蜡烛点燃,分别在不同层级不同方位上用蜡油黏住,又拿出三支线香,也点燃了插在盘上,让岳望舒把小乾灵灯拿出来,摆在罗盘正中央,然后双手结印,一口真气喷过去,罗盘就开始缓缓转动,六支蜡烛三支香随着九层罗盘交错转动。
空气中,浮动起五色烟岚,胡月薇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岳望舒遁出元神,又可以飞了!这种自由自在遨游在天地之间的感觉真好。
胡月薇看他做了几个轻巧的动作:“阴神虽然没有肉身束缚,但也没有肉身保护温养,即脆弱又容易沉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