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法不过是试炼人心之独立与否,为巫所蛊,不怨巫,怨人心自蛊。”
“可是。”元子诚口干舌燥,眼睁睁看着四个血肉模湖一团血人一步步直向自己走来,就不由一阵的心慌意乱。
星如奘摇摇头,却已一步步向四个“野兽”直走了过去。
元子诚顿时大惊失色,不由直喊道:“星如奘,不要啊!”星如奘小小年纪,身高连炼狂的膝盖都没有达到,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小娃娃一步步向非人的血兽走了过去,岂不是,岂不是······
可狼青子等护法皆在,他们都不发一言,不动一步,元子诚虽然惊惧不定,终于也闭口不言了。
“吼,哈哈,吃了他!”四个血人发疯似得一声大笑,早已向星如奘直扑了过来。
“星如奘!”元子诚又忍不住一声惊吼,却见星如奘只是静静的负手而立,雪白的华服瑟瑟生风,星如奘已然回身轻轻的一笑。
“嗷,杀啊!”四个人满眼血红,满嘴白牙颗颗带血,早猛兽一般的直扑了过来。
可是,噗通、噗通,四个人都是一晃,却已然跌倒在地,虽然满身的尘土,满身的鲜血,满脸的诧异,可神情中已然再不见了一丝狂态。
元子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猛力的揉一下双眼,那四个人,穆长阳,炼狂,崔铸和融千灵夫妇,哪里有半点骨瘦如柴的病态?除了一身鲜血灰尘,明明就是神完气足的矫矫道者。
“这,我这是做梦么?”元子诚目瞪口呆,只是呆呆的看着,星如奘仍旧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微微笑着,负手而立。
狼青子咧嘴一笑:“有一种病叫做癔症,那就是自己以为自己有病,哈哈,杯弓蛇影,先来吓死自己,再来吓死别人,可你若无心时身体都忘了,病又在哪里附着?”
“可圣尊主他。”元子诚惊骇中,却再不敢直呼其名了。
狼青子哈哈一笑:“癔症么,既然有想象自己是狼是狗的癔症,当然就有想象自己是仙是道的癔症,各家手段不同,道法都是一般。”
“你,你是说,圣尊者只是让那四个人又得了一番癔症?”幽不闭忽然瞪大了眼睛问道。
狼青子仰天哈哈一阵大笑:“说得好,你不愧是幽蓝这丫头的弟弟,果然悟性不差,不错,未证昆仑,你我人人都在癔症之中,我如今就癔症的以为自己是个桀骜不驯飞扬跋扈的什么狗屁狼青子呢,哈哈,老子的真如又岂是区区一个狼青子所能概括诠释的,他妈的,狼青子是狗屎,狗屎是狼青子,未上昆仑,不过通通都是自以为是而已,哈哈。”
元子诚不由道:“你,你既然说自己和狗屎也差不多,为何还要如此张狂,却不多学学谦逊之道?”
“你奶奶的十足笨蛋,既然都是癔症,张狂是癔症,谦逊何尝不是癔症?你要取掉我的癔症,除非你给我来个更好更强的癔症,还是斗云破说得好,你倘若能给我一块更好的立足之地,死都不惧,又还怕什么狗屁?”
“立足之地?”元子诚呆呆,却看穆长阳等四人同样呆呆的,虽然明明稳稳立在了地上,却分明十分的怀疑眼前的一切,似乎全然不知道自己立身何处?又为什么会如此狼狈的立身此地。
“吼——!”铁塔似得炼狂终于忍不住仰天一声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