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美味,好味道,可惜啊,这些人的味道都不如你!”梅天寿摇了摇头,意犹未尽的看看已然化成一堆白骨的太甲,神情竟然颇为惋惜。
“咔擦!”一个黄须老者一刀砍过,奇快绝伦,刀声犹自未有响起,刀锋却已直将梅天寿的头颅直砍了下去。
“好刀法!”大殿上顿时一片轰然喝彩。
“真不愧是抽刀断浮云的绝妙好刀法,黄老爷子,霸道!”
“嗬嗬,这味道,又浓郁起来了,呵呵,虽然比太甲差得远,可却能够陶醉我啊!”梅天寿一声大笑,身形一动,仍旧非人一般,已向一名道者直扑了过去。
大殿上的人顿时惊得呆住了,梅天寿的脑袋却好端端的仍旧安在脖颈上。
眼看梅天寿直向众人扑了过来,苏毋成连忙一声大吼,已叫道:“诸位不要慌乱,梅天寿已然是非人的存在,凡兵俗铁是杀不了他的,大家只要正心诚意,邪念不生,他是不能伤人的,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恶念,他只是本能的在攫取诸位心中的恶念!”
可众人惶恐大乱中,一个个犹如失却了心智,只是愈发的要别人去死,而独独要保全自己。
“嗬嗬,好臭的味道,好美的味道,有了这味道我终于可以看清诸位了!”梅天寿紧紧附着在一个人的背后,长长的舌头猛然一舔那人,已然啧啧品味道,“大家都在夸赞黄仲康的刀法好,只有你叫的最响亮,可心里的味道却又最臭,呵呵,调羹的好,参杂的妙!”
“不,不要吃我,我、我知道几个人恨不得黄仲康去死,这老混蛋仗着一手刀法,平日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是最该死的!”
“嗬嗬!”梅天寿陶醉似的深深长吸了一下,已是再难忍耐,狠狠一口已向那人的脖颈咬了下去,“美味啊,臭的当真是一番绝品!”
“众道者速速归位!轰——!”苏毋成人在半空,一身功力所聚,早一霎那间直吼的大殿中一片寂静。
“对对对,大家不要慌乱,听苏护法说话。”黄仲康一众高手强自凝定,都聚拢功力一声大吼道。
苏毋成人在半空,威风凛凛道:“身为道者,咱们三十年前逃过了一次,还要再逃第二次,第三次么?梅天寿说的不错,就算咱们逃过了,子孙万代有怎么逃?众生一代代积累的造孽台只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险,终有一日塌方下来,终有一日会压的世界一片血流成河的!”
大殿中一片寂静,突然丁的一声,黄仲康已然将手中宝刀直插在了地上,慨然一声颤抖道:“不错,老夫平日里装的慷慨豪烈,呵呵,天下人赞我捧我,可赞的越多,捧的越多,午夜里心中却痛得要哭,三十年前似乎只是我装聋作哑事不关你高高挂起,可,可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能骗得了道心么?”
“哈哈,”黄仲康长叹一声,已转头望向了众人,“惭愧啊,三十年前的黄仲康,只不过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只不过是嫉妒眼红的小人,只不过是幸灾乐祸的同谋,呵呵,我以为那天揭过就揭过了,可是,究竟只是在骗自己啊,我不但骗自己,还骗儿子,孙子,从来不须他们提,他们问梅家的一点事情,我要狠狠抹去心中的这股臭水,可那臭水压在了心底,发了酵,变了味,蔓延滋生,连整个人,整个家,整个国都快臭了,呵呵,造一孽,当真可以当作丝毫没有发生么?”
“造了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么?”黄仲康身边的老者看一眼他,也是惨然一笑,哈哈一笑道,“不错啊,三十年了,我只当是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哼哼,其实心底里发出的臭水说不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