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软软的沉沉的手帕。
景查呆立在那里,面无表情,嘴角抽动,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耳边那嘤嘤的哭声。
景查默默的走出病房,来到卫生间,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把手帕往垃圾桶里一扔,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然后把手洗个十遍八遍的,心里还会膈应好一阵。
可是现在的他呢,拿着手帕,拧开水龙头,竟然洗了起来。
水哗哗的流着,景查满脑子都是那个鼻子会冒泡的小女人,这个女人今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呢?
洗完手帕后,景查顺手拿起在鼻子上闻了闻,这是他一贯的动作,算是强迫症吧。
闻完之后,似乎意识到自己闻的是什么,趴在水池边上干呕。
虽然也呕不出什么,但景查觉得自己好变态啊!
看着手里已经洗干净的手帕,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打扫楼道的阿姨提着垃圾走进卫生间。
“等一下!”景查叫住了正清理垃圾的阿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垃圾桶里快速的捡起那块历尽大起大落的手帕放进口袋里。
景查,你的洁癖呢?他这样问着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无视正在一点一点浸透他衣服的这块恶心的手帕。
看这穿着制服的警察,阿姨会以为那是什么案子重要的证据吧!
口袋里湿乎乎的手帕已经浸湿了皮肤。
景查没有勇气再把它拿出来。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精神上忽略它。
他心里一直在念“我口袋里没有擦过鼻涕又洗过然后又在医院垃圾桶呆过的手帕,我口袋里没有擦过鼻涕又洗过然后又在医院垃圾桶呆过的手帕,我口袋里没有擦过鼻涕又洗过然后又在医院垃圾桶呆过的手帕……”
“不对,我呆在这里是做什么天哪!”自言自语的景查快步走进刚出来的病房。
我是被什么人传染了吗?
站在病房门口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点点头,对,把要说的赶紧说完然后离开,回局里交代一下然后回家睡觉。
他可是折腾了一个晚上啊!
景查来到病房,看见里面只有静静躺着的带着氧气罩的男人,旁边还有不停运作的机器。
只是却不见了那个小女人。
景查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才结婚一天,新郎就成这个样子,是…吓跑了吗?”
景查像是在问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
“看来都一样。哼哼”警察冷笑了一声。露出轻蔑的神色。
“婆婆妈,……呜呜…………………”
霍元听说婆婆醒了,就赶忙跑到婆婆的病房。
她心里有万分的歉疚,因为她完全忘了还有婆婆也在抢救的这回事。
医生把她训斥了好一顿,她都觉得自己晕晕的,看什么都是两个两个的。
她看见两个脑袋的婆婆歪着两张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
可是霍元她听不到婆婆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哭,哭的已经面目全非了。
“婆婆,我们风清扬可怎么办啊……呜呜呜……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看我……呜呜呜……风清扬……”她从不许冯清扬叫她霍元甲,可是她却只叫他风清扬。
她在自顾自的念念有词的哭着,无休止的哭着,根本停不下来。
“啪!”的一声,哭声停止了。
婆婆朝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