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摇头一笑,说道:“冲哥,你看看这枚钢针,和定闲、定逸师二位太死亡时,心口处留下的那两枚钢针是一模一样,人证物证都在,岳不群就是杀人凶,已是确定无疑,如此,恒山派和日月教的确就变成了仇家,但若说岳不群担心恒山派去找他报仇,那,我们也太小瞧岳不群了。”
令狐冲觉得任盈盈说的有道理,应道:“嗯,我感觉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岳不群究竟想干什么?”
任盈盈轻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欲言又止,回道:“冲哥,时辰都到后半夜了,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养好精神再说。”
令狐冲看出了盈盈是不方便说明,自己也不便再往下问,于是“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次日转醒,已是红日满天。
吃过早饭,令狐冲安排仪琳,召集所有的恒山弟子去后山祭奠定闲、定逸二位师太。
定闲、定逸两位师太遇难之后,少林寺主持方正大师给二位师太进行了超度,遗体在少林寺进行了火化。后来,少林寺将而她们的骨灰盒转交给了当时恒山派的代理掌门令狐冲。令狐冲将二位师太的骨灰安葬在了恒山的后山之上,当时他还发下了誓言,一定要查明凶,为她们报仇。
在祭奠仪式上,仪琳带领恒山弟子们发誓:“誓死要杀死岳不群,为恩师报仇。”
令狐冲这一次没有发誓。他心是矛盾重重,心想,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华山弟子了,但岳不群毕竟还是自己的师父,师父师母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特别是师母宁则,从小就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还多次向师父提议,要把小师妹岳灵珊许配给他为妻。只是因自己太过放荡不羁,喜欢乱交朋友,违反了华山派的门规,这才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错过小师妹,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这个福分。如今,师母和小师妹下落不明,这让他心一直是忐忑不安。
想一想可怜的师母和小师妹,就算是为了她们俩,自己也不能明着和师父刀剑相对。
但是反过来又一想,定闲、定逸师太和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还有有恩与他的莫师伯,一个个都惨死在了岳不群的里,此仇此恨又不得不报。这让他心是左右为难。
令狐冲虽然聪明灵,但无甚智谋,更不擅心计。
奠完毕之后,令狐冲下令,让恒山弟子们直接退守到恒山的第道防线,集力量做好最后的防御。
仪琳她们领命退下之后,令狐冲和任盈盈回到了无色庵,想到自己居然不得不和师父为敌,心十分难过,喝了整整一坛子酒,一下子就醉倒了过去。
恒山派没有酒戒。当年令狐冲在恒山做掌门时,仪琳她们知道令狐冲嗜酒如命,早早地为他准备好了几十坛的美酒。
令狐冲内功高强,一坛子酒本不会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一次,他是一醉不醒。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最终有一天,他和岳不群在华山之巅是决一死战,最后他一剑刺穿了岳不群的心口。
岳不群说了一句:“冲儿,你大逆不道,居然敢杀自己的师父。”然后仰面倒地,掉下了万丈深渊。
“师父!……师父!……”
令狐冲大声哭喊着,一下子从噩梦吓醒了过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啊,原来是个梦,真是太可怕了!”
任盈盈正在外间。听到了令狐冲的喊声,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着一头冷汗的令狐冲,她明白了,于是拿着一条毛巾,轻轻地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