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入天庭那会儿,玉皇大帝就命太上老君端上显形镜在金銮殿上对着我照了又照,也没能照出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最后天帝老儿看着显形镜里映现出来的那团纵横肆意的清气,抚须长叹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罢罢罢,既然天命让你升天为仙,你又身具御风奇能,朕便封你作风娘,跟着雨师江女去风雨宫里住着吧。”
从此以后,我就成了天庭里女仙们恐惧、男仙们垂涎的天界第美女风娘薄言。
女仙们为什么恐惧?
嘿嘿,说来惭愧,鄙人向来十分喜爱用丹青画笔摹刻下美女们的曼妙身姿,曾为了画嫦娥仙子副沐浴图,而被月宫里那砍树的吴刚拿着斧子追着跑,现如今连寡妇雷母见了我都绕着走。
可话说雷母您老那鸡皮鹤发的模样,本上仙也着实下不了笔呀。
雨师江女常晃悠着里的酒坛子,大着舌头对我指指点点:
“我说薄言呀,你怎么就这么爱黏着姑娘们呢?”
“嘿嘿,我这不是与美女们多发展发展姐妹情谊么?”
我屁股后的狼尾巴摆摆,目里精光看得江女那张漂亮小脸也是白。
如果不是我那次命里带煞地招惹了那个女魔头,我原本可以直这么与界美人们幸福地发展我的“姐妹”情谊——
天钟的乐音遥遥地从晨昏台处传来,酉时刻了,看来凡间已是傍晚。
今日我在万象司处领了道法旨,说是要在这个时刻给大荒布个暴雨。
我调戏完宫里的玉尘小侍女,便起身去主殿的另侧寻江女。
果不其然,江女又烂醉在寝殿里,这回歇着的地方创历史之最,竟是那床底下。
“江女,快起来,我们要去布雨了。”我踢了踢床下瘫成了堆烂泥的碧衣女子。
“嗯?布雨呀?好……”江女惺忪着双醉眼歪歪斜斜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握住床板,做了个铺被子的动作。
“咦?这被子怎么放不下来呀?”江女弯腰紧瞅着那乌木床板,疑惑道。
我正要阻止,却听这货声大吼、按住床板往下就是用力压:
“姑奶奶还不信了,区区个被子我都铺不平!”
声巨响,床塌了。
好嘛,这下何止铺平了被子,连床都被你铺平了。
江女小宝贝呀,要是晚上你要来我跟我挤床,你说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我叹了口气,揪过还要搬弄床板的江女,个瞬移便到了天凡交界之处。
“在、在哪儿布雨呀?嗝——”
江女张红彤彤的漂亮脸蛋凑近我,不客气地冲我打了个酒嗝。
我郁闷地挥散了散鼻边的酒气,指了指西边,道:
“今日要给大荒带布场暴雨。你等等,我先刮刮风,给凡界生灵点儿心理准备,你再布雨……”
谁知还没等我跳完祈风之舞,江女就已经踉踉跄跄朝那处走去,趴在了云头对着下界就是阵狂吐,时间电闪雷鸣、暴雨如注,雨下得那叫个酣畅淋漓。
我觉得我的职业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漠视与侮辱。
我极其郁闷地腾云下了凡界,只见偌大的大荒之地上,只有迷林深处的某个点的上空不断地砸下倾盆暴雨,四周皆是片干爽,宛如昌帝君身旁的茶夫子倒茶那般精准专注,不染别处。
这暴雨布成这样,算不算渎职?我感到后脑仁儿阵疼。
我赶紧回到天上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