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留在客栈的这几日,我日夜小心看护着金维,生怕他身上哪个口子又迸出些血来。
原本坚决抗拒金维亲近的小游这几日却显得十分兴奋,动不动就要往金维身上撞,我一看它次次都正巧撞在金维的伤口上,忙吩咐子归把小游带去麟儿房间仔细看着,不让它靠近金维。
“阿爹,你疼不疼?麟儿给你呼呼。”
麟儿一双糯糯的小在金维伤口上小心地摸着,嘟着一张小嘴就要去给伤口呼气。
我赶紧抱开了麟儿。
“小皇孙,您要是给司禄这伤吹上几口气,老朽的药箱子里可就又要折几罐膏药喽。”
葛仙翁在一旁调笑。
麟儿皱起了一张委屈的小脸。
“麟儿乖,来,咱们一起帮仙翁伯伯给阿爹剁药材好不好?”
我忙招呼麟儿过来帮忙。这葛仙翁,让我剁的药材与金维的用药全然无关,我怎么越看越像是这老头儿趁压榨免费劳动力?
“好呀好呀,我最会切东西了!”
麟儿欢欢喜喜地过来接过了我里的铡刀。我不敢让他独自用刀,陪在一旁指点着小棉花糖。
金维撑起身子,半卧着对葛仙翁一拜:
“这些日子有劳仙翁了,日后回到天庭,金维定当全力相报。”
“报什么报呀,这老头儿来我宫里混吃混喝的时候怎么不说报呢?大恩不言谢,葛老头,您说是吧?”
我抢过话头,说完,又暗暗对葛仙翁比了个数,葛仙翁一张愤慨的脸这才骤然舒展。
我的五坛琼酿哟,那可是我死皮赖脸缠了王母好久才求来的,这下全贡献了。
金维看着我,眉头一皱。
我佯装没有看见,笑呵呵地又低头去指导麟儿剁药。
“小言,我想去如厕。”金维突然唤我。
我忙请葛仙翁看着麟儿,下两下就麻利地扶起了金维。
金维柔弱地靠在我肩上,他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得我快要瘫倒在地,我勉力支撑着他往楼下茅房走去。
想不到金维这么瘦削个人,竟这么重,肉都长哪了?脑海不经意闪过帮他换药时瞥见的他那精壮的胸肌,我老脸一红。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到了,老金,你一个人能行吧?”
茅房前,我稍稍松开了搀着金维的,问。
谁知金维一个转身,就把死死按在了墙上。
“你!”
我惊讶地看着金维这矫捷的身,全不似刚才那般虚弱。
“小言,你刚刚偷偷跟葛仙翁比划什么呢?”
金维勾起唇角,一张俊脸慢慢逼近了我,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我……我在跟葛仙翁致意感谢呢,呵呵,怎么,有问题?”
我支支吾吾,目光闪烁。
“哦?是哪家的礼数,竟还要比个五?”金维眯起了眼。
“我风雨宫独家礼数,你没见过吧?哈哈,特别吧?”
我强撑起真诚的目光,回应金维的逼视。
“小言,我这回替你挡了这么多下,回天庭后你可得拿你宫里藏着的那五坛琼酿谢我。”
金维话语委屈,眼里却冒出调笑之色,好整以暇地看我继续表演。
“琼酿?哈哈,琼酿呀……”此时的我宛如偷钱被抓的小屁孩,搜肠刮肚地想着应对老爹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