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实话实说,不要编造,”舒霞严肃地看着胡毅说。
“那我就说得详细点儿,你不要嫌我啰嗦,”胡毅说。
“嗯。”
胡毅眼睛凝视着舒霞说:“霞姑你穿得那么多,热得脸上尽是汗了,快就像刚才那样穿多好,我只穿二股条背心和半截裤,到底爽快。”
“这半天忘了打开电风扇了,打开电风扇就好了,”舒霞说着就去开电风扇,回头见胡毅的眼睛不停地盯着她,一脸色相,心想这孩子的臭毛病真不好改。
胡毅等舒霞打开电风扇坐下来,就开始说了:“我接到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的第三天,我白姨夫去东山给他妹妹的孩子过生日,把小丽也领上走了,那年小丽8岁。
“接住通知书,我爹特地从三十里外剧团唱戏的地方赶回来请人庆贺。白姨去我们家叫我妈晚上去她家跟她作伴,是我爹刚走那天的下午。
“记得我妈对白姨说:‘胡莲不跟人作伴,我也不能去,要不叫胡毅去?’我白姨说:‘也行,也不知道胡毅人家去不去?’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想去。我妈就对我说:‘去吧,你白姨跟你亲大姨似的,你去怕甚。’白姨说:‘你跟白姨睡在一个炕上不得劲儿,就一个人睡在里间。’我这才答应了。我妈后来知道詹兰兰也去了,嫌我白姨不跟她说她还还叫了个詹兰兰,说早知道还叫了个詹兰兰她就不让我去了。”
“你跟詹兰兰的事情,你妈知道了?”
“不知道。”
“那你说你妈说早知道还叫了个詹兰兰她就不让你去了。”
“那是后来我妈去我白姨家串门,詹兰兰说漏了嘴。”
“詹兰兰是不是故意跟你妈说的?”
胡毅急忙说:“不是故意说的,是几个耍钱的女人在一起闲聊起说起男人不在叫作伴的,吴爱梅说她就从来不叫,一个人有甚怕的,利利静静地正好。詹兰兰说她也不叫,她还跟别人作伴。吴爱梅问詹兰兰跟谁作过伴,詹兰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吴爱梅逗我白姨:‘你不能叫上个男人,叫个女人作伴有甚意思?’白姨就说:‘叫男人咋了?叫男人就不对了?我还叫过果枝儿子胡毅呢?’
“我妈听了回去问我:‘是不是你白姨叫你作伴那天还叫了个詹兰兰。’我说我先去詹兰兰不在,我到里间看书看得就睡着了,睡起来以后才知道詹兰兰也去了。
“记得这是我上高中快开学时候,我妈问的我。”
“你是不跟你妈说了你跟詹兰兰的事情?”舒霞追问。
“霞姑,你说这种事我还能跟我妈说?”
“嗯,”舒霞严肃地对胡毅说,“那你接着说。”
“那天晚上吃了饭,我拿了一本书去了白姨家。去了以后,白姨把我夸了又夸,赞了又赞,夸我长得帅,学习好,有出息。
“我对我白姨的印象一点儿也不好,心底里有些看不起她,认为她是个烂货,成天混了一伙耍钱的,好嫁野男人。
“白姨夸我的时候,我只是笑,不想跟她说话。她夸了我一顿,见我不说话,有点尴尬,就叫我进里屋看书。白姨推开里屋门对我说:‘你看白姨的里屋收拾得多好?你想看书,炕上躺在枕头上看也行,坐在地下的沙发上看也行。’我一看的确不错,点了点头,白姨给我打开电风扇,说了句‘把门关住,你一个人看书,白姨就不打扰你了。’
“我当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