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这两天猥亵舒霞的一连串行为,心中怒火直冒,手指住胡毅的头,声色俱厉地说:“你这是哭甚?知道你错了,还是假惺惺装人?
“可惜你霞姑的一片真心了,她总说你并不坏,想把你往正路引。我说剧团不能用你,她说你是块好料非用不可。你妈那天跟我说一定把你用进剧团,我正动了同情心,也想挽救你,拉你一把,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东西,简直就是牲口!
“你还有脸哭,哭得个甚,做了坏事,没一点儿改的意思,莫非还想叫人同情。——舒霞,她刚才怎么欺负你了,你给二哥打电话叫他赶紧来,把这个混蛋好好儿修整一下,修整得这个家伙儿梦见也不敢再欺负你才算。
“要不然他永远也不会改,狗改不了吃屎。胡承运倒了八辈子霉,生下这么个混蛋!……”
书欣越骂越气,险些又动了手,舒霞见此情景,赶紧过来揪住书欣说:“他这次没欺负我,只是我怎么说也说不通,我气得没信心了。你不要动气了,也不要跟二哥说了。我决定了,剧团不要他就是了。我心尽了,实在是没办法了,不是我的过了,我跟他爹他妈好交代了。”
胡毅听见舒霞如此说,站起来对书欣说:“我知道畅老师和霞姑是好心人。”
“我们是好心人,你是不是看露了,想欺负好心人?”舒霞气愤地说,因为她看见胡毅那双眼睛一点儿都不真诚。
“好心做了喂猫食,给给谁不气?将心比自心,何必问旁人,你手拍胸膛想一想,你做得对不对?”书欣看着胡毅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心想我说你是“淫棍”真没冤枉了你。
“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胡毅手摸着头发,低着头说,这使书欣想起被他批评过的顽皮学生的样子,而这样的学生也并不是无可救药。
“来,我也是一时生气,有些过火了,你再回客厅,咱们坐下来,慢慢地说,我看你就不要忌讳我了,忌讳的话,说明你心里有鬼,不忌讳说明还有点儿改的诚意,”书欣以温和的口气说。
胡毅抬头看了看舒霞,舒霞见这次看她不像刚才那么露骨,心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于是说:“听见了么?进客厅跟我们两个一起说。”
“听见了,”胡毅摸着脖颈慢吞吞地进了客厅坐下了,他不敢再色眯眯地看舒霞。书欣和舒霞都跟进去,坐在原位。舒霞示意书欣问胡毅。
“我刚才没听上,你叫学校劝退,原因到底是甚?”书欣问。
“我把一个老师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胡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