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霞于是说：“听你这一说，你是真的爱了人家了。”

    “真的，郝杏人特别好，她怀了孕以后，说要是能找了我多好，我说行。可是话是那么说，不由我呀！我正是念书的时候，我爹哪叫找，我说也不敢跟我爹说。郝杏也说，那样就把我的前程毁了。”

    “看来她真心喜欢你，你们维持的时间是不很长？”

    “差不多正两年。”

    “整两年，那个老师能没发现？”

    “发现了，一个月以后就发现了。”

    “那个老师发现了你们，莫非不管？”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郝杏跟我说，不要怕他，他想管管不了，一管她，她就说离婚，一说离婚就不敢管她了。”

    “旁人知道不知道？”

    “龚老师不说，别人知道也就是个怀疑。”

    “郝杏是真的想找你，还是嘴上说一说？”

    “真的想找，这我知道。”

    “郝杏怎么会做这种事？”

    “郝杏说他们那个地方，不忌讳这种事情。村里的女人大都有拉边套的，女人出加后，没拉边套的，人们还笑话。”

    “是这样？还有这种地方？”

    “就是挺怪的，要不我也就不会跟郝杏那么容易地挂上钩。”

    “你知道郝杏离婚以后，想过娶她没有？”

    “我跟我爹说过，我爹说叫你那个赖女人害苦了，还要把灾星娶回来。他说我是不想叫他活了。”

    “你跟你妈说过没？”

    “哪能跟我妈说？我爹不叫跟我妈知道我是因为郝杏学校才不要的，还哪敢跟她能说娶？”

    “你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已经回了村，你跟郝杏又有了孩子，人家才比你大5岁，找了其实也挺好的。你说你现在爱不爱郝杏了？”舒霞问。

    “爱是爱，可是我爹不同意我不能娶呀？”

    “要不我跟你爹说一说？”

    “不行，你跟我爹一说就闯下大乱子了。本来这件事他不叫我跟任何人说。你跟他说，他还不是个怨我，怨倒也不怕，他是个往死气。你知道他那种人，过要强，过爱脸面。你可不能跟他说，千万不能说。”

    “嗯，我知道了，也就是不能说。他这个人过爱面子，最不好了。可是，你说这件事终究还能没人知道？”

    “不会知道的。校长是个很有水平的人，绝对不会说这件事。郝杏说龚老师也肯定不说，因为说了对他不好，当老师的都顾及面子。”

    “那龚老师为甚就不要郝杏了？”

    “不是龚老师不要郝杏了，是郝杏要跟龚老师离。”

    “他离了是不是要找你？”

    “就是，我真的是对不起她，可她不怨我，她还说总有一天她会跟我结婚的。”

    “看来她是下决心要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