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么形容是最贴切的。那里并不适合植物生长,因为几乎没什么水源。整个世界都甚少见到绿色的植物,光秃秃的红石白地才是那里的主流景色,而且到哪去几乎都是一个样。最大的特产就是无处不在的毒虫,所以在那里几乎人人都养蛊。平时也全是靠驯养的蛊虫来寻找各种匮乏的生活资源,尤其是水。往往因为一点点水,就会有人大打出手。
啊,要说特产,倒是有一种很常见的植物,叫做苦水树。这种植物很厉害,不论什么样的地方都能生长,都能存活。不论是在坚硬、苦涩的白地上,还是在沙漠荒原上,即便是光秃秃的岩石上有个缝,都能够扎根、生长。不像其它的植物那么娇气,必须要长在松软的红土上,还要有水,才能存活下来。
除了生命力顽强、适应能力奇高之外,苦水树还全身都是宝。
虽然它叫树,但是整个树身并不坚硬,甚至堪称柔软二字。而且实在没吃的东西的时候,可以直接剥掉树皮,吃里面的树干。虽然味道有些不太好,也有点难以消化,但是绝对能够在吃饱的同时补充身体所需的全部营养,至少能帮助当地那些可怜的人们熬过饥荒。
苦水树的皮可以打碎抽丝,做成丝线、衣服、绳索、背包、网子等东西,打碎的碎屑还能做成纸张。而且用苦水树皮做的东西坚韧、结实程度绝对不输给这个世界的布料丝线。
在我的家乡,最厉害的工匠能够抽取很细的丝线,他们用苦水树的丝皮编织的面料简直堪比这里的丝绸,一样的柔软一样的光滑。
每年,苦水树还会结出来不少果实。个头不大,最大的只有半个拳头大,外壳硬邦邦的,长得疙疙瘩瘩的,很丑,就像是没编好的藤球。这个果实是个很难得的宝贝,不管一棵树上结出来多少果实,总是不够分的。而且,不管是哪里,只有当地最有名望,最受人尊敬的人,才能够每年分得一颗新结出来的苦水树果。”
“哦?这个苦水树果有什么特殊用途吗?还是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巴基修斯好奇地问。
胭脂神秘一笑,巴基修斯他们哥几个大眼瞪小眼,等了他半天就是不说,吊足了大伙的胃口,才满意一笑,说道:“苦水树果子里面的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甜的东西了,简直就是整个世界的瑰宝。要不是因为有苦水树的果实,恐怕在那个到处都充满着苦难的世界里,很多人都会失去活下去的**。
不论是多么脏多么恶心的毒水,灌进装有一颗苦水树果的壶里面去,泡上一小会。水就会被彻底净化,变得干净清澈而且变得甘甜可口。”
边说着,胭脂边从袍子里拿出来一个做工很是精巧漂亮的被摩擦得锃亮的小水壶,水壶底部成半圆形,显得疙疙瘩瘩的,说道:“瞧,就是这个东西。用苦水树皮编织而成的水壶,这里面装的就是之前随便从地上灌进去的脏水。”
巴基修斯接过水壶,反复看了看,做的真是精致华美极了,真是很难想象得到,怎么会有人能够纯手工做出来这么漂亮的东西。拔开精致的瓶塞,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飘了出来。倒出来一点水在桌子上的空杯子里,确实如胭脂说的那样,难得的清澈通明。仅仅品了一小口,巴基修斯就彻底喜欢上了这个水壶。两个小眼睛都瞪圆了,惊喜道:“清凉醒脑,甘甜可口,我从没喝过这么棒的水。”
“是吧?这个可是我们那里的宝贝啊!净水神器!因为在我的家乡,根本没有可以直接喝的,天然的水。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宝贝,都不知道会渴死多少人呢。
在净水的功效减弱之后,苦水树果会慢慢变成黑色。所以,根据果子的颜色可以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水壶还能不能用。不能用了就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