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熬过来的?”不仅仅蓝风好奇,其他人也好奇啊,伸长了脖子,等着听他是怎么战胜寄体蛊虫的啃噬的。
大壮耸了耸肩,说道:“我啥也没干,只是一个劲喝水,喝我的苦水树壶里的水。每过一段时间,只要蛊虫开始反噬,啃咬我的内腑,我就喝水。只要坚持喝一会水,蛊虫就会慢慢安静下来。稍微修养一段时间之后,等反噬的伤好了蛊虫就会又展开新一轮的反噬。直到我抽取了几颗苦水树果内的琼浆蜜汁泡水喝之后,这个情况才终结掉。喝了苦水树果内的琼浆蜜汁后,蛊虫玩命地一阵颤抖然后就几乎像死了一样毫无气息地僵直,然后彻底没了动静。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确定这个寄体蛊虫到底是死是活。”
蓝风一拍大腿,说道:“哎呦……真他娘的稀奇……不确定是死是活你是怎么在蛊先生身边混下来的?他们就没有手段来检查、确定寄体蛊虫的存在吗?万一蛊先生给你下了什么指令,或者想借用蛊虫来奴役你做什么事,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大壮嘿嘿一笑,说道:“他们当然有手段来检查蛊虫啊。不过,这个新奇的地方就在这了,寄体蛊虫虽然我不知死活,但是,蛊虫的毒素可不少分泌,身体受到毒液刺激,越长越壮实。再加上我一直装作傻里傻气莽撞的样子,所以平时很少有人会来找我麻烦,也因为我很难听从命令又一根筋,所以几乎没什么表现的机会。而且我侍奉的是蝎使,这一脉的人平时对敌几乎全靠蛊虫分泌的毒素来偷袭。我体内的蛊虫可不像其他人的,反馈给我的毒液可是多得几乎用不完,再加上本来就很少动用虫子的本体,又几乎用不到其它蛊虫,也不需要再驯养其它蛊虫,所以不仅一直没有露出马脚,我还成为了蝎使手下最厉害的一名虫使了。”
巴基修斯听了连连摇头,满脸的苦涩,不禁感慨道:“你这运气……唉……我要是有你运气一半好,也不至于……唉……”
蓝月问道:“这么多年,蛊先生难道就不知道你的来历吗?”
大壮摇了摇头,说道:“以前蛊先生倒是怀疑过我是爷爷的后人,改名换姓前来找他寻仇,一直窥探、监视了我好几年。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壮,不管是模样、习惯,还是说话、性格,和被蛊先生害死的爷爷都完全不一样了,他又找不到我身上有任何一件和爷爷有关的证据和东西,他的疑心也就打消了。”
巴基修斯摸了摸鼻子,问道:“你那本古卷呢?就一直藏在护甲里吗?”
大壮点点头,说道:“嗯,多亏我从山谷里出来就给藏进了护甲内层,也是万幸一直没拿出来过,不然肯定早被窥探的虫子和那些杂碎给发现了。”
蓝月问道:“当时追杀你,逼你不得不跳崖的都是些什么人?”
大壮无奈一叹,说道:“四处各地什么人都有,就像之前蛊先生追杀各位大人时一样。
都是一些想拿到蛊先生的悬赏的疯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担心影响不好,还是当时他根基薄弱,从头到尾,都是假手他人,蛊先生那个冷血的杂种根本就没有哪怕亲自露过一面。我在加入他们那个狗屁组织之后,被任命跟随蝎使,曾经在私下里探听过那场针对我爷爷和老学者们的追杀和围剿,除了只探听到有人拿从我这遗失的一张残卷绢帛交差之外,其他的并不知晓。
我觉得这个事件处处透着蹊跷和古怪。那个蛊先生应该不仅仅就因为我爷爷他们冒犯了他就去下狠手对一群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老人下狠手。肯定有更隐晦,更深层的目的。至少我认为,换做是我的话,需要让我如此赶尽杀绝的人,肯定是对我有大威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