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修斯叹息了一声,攥紧了手帕,下一刻一丝雷光汇聚,在雷光缠绕下,手帕瞬间成了齑粉,巴基修斯缓缓将手伸出窗外,残灰飘散,似乎从不存在一样……
“大人,您又咳血了?”龚功乐的声音突然在巴基修斯身后响起,惊得巴基修斯眉头微微一跳,将手收回来的时候,手上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条和刚才那条手帕极为相似的一条手帕。
巴基修斯扭头咧嘴一笑,说道:“老龚啊,你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刚刚我都差点没有发觉你……”
龚功乐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大人,您不要转移话题了,老龚我又不傻。天天在您身边晃悠,您的身体状况,恐怕除了您自己知道,也就是我老龚最清楚了。”
巴基修斯洒然一笑,说道:“呵呵……老龚,我承认,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不要忘了,姜戈现在的实力可是继承自我的。你说我曾经实力如此高绝,区区小伤,用得着我担心吗?”
龚功乐皱了皱眉头,说道:“大人,话虽如此。可是毕竟您受了重伤,这段时间以来,又接连取虫,这么大失血量放在寻常人身上,死十次都够了。您又不是没有知觉的铁人,这身上挖的全都是一个个窟窿和坑。这样的痛苦您怎么受得了呢……反正现在那几个蛊使也还没有来,要不,先缓缓,等稍微好些了再取虫不迟啊……”
巴基修斯慢慢坐在椅子上,微微一叹,端起了水杯慢慢润着干裂的喉咙,良久才说道:“老龚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说的道理呢,但是这四蛊使就如同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在咱们的脑袋上,如果不趁着此时把准备做好,到时候大敌围城,咱们焉有命在?全城百姓焉有命在?”
“可是……”龚功乐着急道。可是巴基修斯抬手示意龚功乐不要打断他的话,继续把话听完。
巴基修斯喘息了两下才继续说道:“我能做的就是贡献出来几只虫子,让我上阵杀敌恐怕是不太可能了,顶多就是站在城墙上当个吉祥物,甚至还会给别人添乱,让他们分心照顾我。
我可不是拖油瓶,废物这个词从我离开魔法塔的时候就扔到了阴沟里。现在,我更不可能再让人捡回来扣在我现在的脑袋上。”
龚功乐心里很难过,躬身行礼道:“大人,您多虑了……这蓝风月城是您一手建起来的,全城的百姓是您一手救出来的。您的英勇,众所周知,有目共睹。您是蓝风月全城的领袖,您的长剑所指,由我们去荡平,您目光所在处处是赤诚的忠心,您座下基石必然是我们收割的敌首,蓝风月的辉煌必然长存。您不需要再如此操劳,如此奉献,只需要安心做个安乐王……”
巴基修斯突然打断了龚功乐的话茬,说道:“老龚,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做蓝风月城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问着了,龚功乐他还真不知道。
龚功乐想了想,没想明白,老实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说道:“蓝风、蓝月……风月如这天地,长存不衰,象征此城昌盛。不过,我巴基修斯却注定了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看着龚功乐又是一脸惶急想要插嘴,巴基修斯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认真听,不要多话。龚功乐只得又闭上了嘴。
巴基修斯怅然一叹,悠悠道:“你放心,我并不是心存死志。蓝风月城这里有大团结大信念,必将迎来和平和安逸。而我是个有大仇在身、大愿在侧的人,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做个安乐王。而且我的身体可是有内炁巅峰宗师的底子,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掉的。在离开之前,能为这个亲手参与建设的雄城解决一次小危机,能够留下点纪念,是让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