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中,突然听到有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行礼高声请罪。先是一愣,遂转过神来,一回头正看见龚功乐陪着一个工匠衣着的人站在身后。
巴基修斯心里疑惑,不知这罪从何来,又是如何无能了?遂问道:“这问老先生是?”
龚功乐赶忙躬身行礼答话:“回大人,这位老先生是匠组的代表,工匠们对如何制造大人设计的陶管似乎是产生了分歧,商量许久却仍然有些束手无策,所以派来一位代表前来请罪,向大人求助。”
巴基修斯听了这话,脑子才回转过来,前后想了想,洒然一笑,扶起仍然行礼不起的工匠先生,说道:“先生不用行如此大礼,有什么困难,还请讲出来,大家一起探讨探讨,也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工匠代表见巴基修斯没有怪罪,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来之前他可是万分忐忑,就怕遇上个像以前一样的主子,动不动杀人放血的……
巴基修斯拉着工匠来到桌边,坐下说话,工匠再三推辞,是既不敢踩上城主的地毯,又不敢坐上人家干净的凳子。不过,龚功乐一把提起工匠就给直接按坐在凳子上,这个工匠先生先是一惊旋即老实认命,这才不再推辞。
这个工匠不是不敢坐也不是不想坐,而是因为自己身上肮脏不堪,实在不好意思让泥水弄脏了城主那干净华丽的家具和地毯。工匠坐下了,巴基修斯又命龚功乐给倒水,工匠这回可是惶恐了,说什么也不敢接。这坐下说话,还可以说是城主大人仁慈,体恤下情。可是这水,这个工匠先生却是万万不敢喝的。巴基修斯见工匠实在推辞,也就不再强求。又吩咐龚功乐去请蓝风和蓝月二人,时间不大,众人齐聚,落座静室,巴基修斯这才正式接下话头。
工匠正色说道:“城主大人,陶管的制作难度,咱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可是这成功率和制作尺寸却是最难掌握的。这陶器,一人做一样,样样不相同,就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恐怕也没有完全一样的成品。所以大人您的设计恐怕是难以实现啊。而且这陶管还要管管相连,严丝合缝。这个难度恐怕不下于登天取云啊……”
听了这话,巴基修斯、蓝风和蓝月的脸色都有点难看。培育苦水树的盆罐制作成功是一个很重要的基础,但是这陶管能够制作成功,巴基修斯的布置和防御布局才能有效实施啊。
巴基修斯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草图上的看起来很简单的陶管。站起了身,开始在静室内踱步,苦死着解决对策……
蓝月脸色很难看,有些懊恼地问工匠道:“难道你们工匠就不能想想办法?这陶管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啊!有它全城太平,此城万劫不破。没它,朝不保夕,你、我,乃至全城百姓,恐怕都在劫难逃……”
工匠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哆哆嗦嗦喘息了几下,才颤抖着说道:“大人,非是我等匠人不尽心,实在是困难在眼前啊。此前,我们和盆罐一起制作样品,烧制了一批。样品的制作匠人都已经是操持这个手艺一辈子的老师傅了,可是即便是这样,烧制出来的东西也是完全不能用。”
正踱步的巴基修斯突然停下,神色一动,急切问道:“你们烧制的结果如何?为什么不能用?”
工匠赶紧恭敬回答道:“回大人,烧制的样品大多是扭曲变形,结构扭曲了。一少部分倒是没有变形,但是烧制之后大小不一,根本达得不到您要求的寻丝过水,密接而不错透的标准。”
巴基修斯想了一想,问道:“敢问先生,制作陶管可用了模具?”
工匠闻言一愣,眨巴眨巴眼说道:“回大人,这个模具……从没用过。”
巴基修斯脸上一喜,微笑着说:“先生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