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前走着,气氛有点僵硬,索性呱呱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吃点干粮补充点水分。吃饱喝足了,五九和石聋子玩闹起来。五九一改刚才的腼腆矜持样,从蛇皮袋淘出已经僵硬的斑翅,挨个挂在了腰间,一排排下垂的鹌鹑像极了印第安人的民族服饰。五九任性的摆起各种pose,拿出家程的那顶牛仔帽扣在头上,嘴里叼着呱呱没有引燃的烟,扛着昌元的散弹枪,摆弄各种动作和姿势,活脱脱的一个活宝样。
鸟在当地方言中叫做“翘娃子”或“翘娃儿”。家程粉刺五九“腰里别个死翘娃子像个打猎的”,也确实,五九那不拢不类滑稽搞笑的憨样惹的大家一阵阵发笑,装扮起来也确实像个打猎者。只可惜五九只是盗取革命的果实,自己未曾猎鸟。五九嘲讽着吹牛自己迟早会成为猎人,而且还能猎获一头熊。
“五九,你鼻子擦掉了快段(当地方言,系“追”之意)骑车去吧!”家程讽刺道。
“五九,你鼻子擦掉了快到该(当地方言,系“街”之意)上浪去吧!”昌元也怂恿道。
五九也不生气,咧着嘴哈同大家哈哈大笑。
“卖斑翅肉咧,卖斑翅肉咧,又便宜又新鲜的斑翅肉,大家走过来,瞧过来!”五九自嘲地学着商贩在街上叫卖的声音乐起来。惹的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哑巴紧绷的脸终于在此刻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摇摇头,指指五九,又肯定的点点头。
石聋子饮尽了正午阳光的酣畅香息,看着五九乐也乐够了,闹也闹够了,却带来无遐的惺忪迷殢与身轻无力,纵使阳光何等令人心醉神迷,然醒后的那份“失恋的滋味”却无不使他内心愁苦。他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为什么二笑,仿佛所喜之物已然消融归化,所眷之情音容已杳。石聋子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废物,来跟着打猎纯属多余虚度,彻悟尽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老天啊,你让我失聪,我的一切终将殆丧皆空。石聋子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独自暗殇起来。
哑巴呱呱命大家继续前行,并寻找合适的露营地。石聋子回过神来,跟着大家继续前行。山地上的雪厚厚的,又松又软,踩上去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象正在演奏一首欢乐的歌曲。远望去,雪给“肥胖”的黄土高坡腹地加了一个个大白胡子,犹如一个背着大包的圣诞老人,正对着他们笑呢!再往远看,往日那碧蓝雄伟的祁连山山脉,如今已在苍茫的天宇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日头偏西的时候,大家走得有些累了,远处大片的森林近在眼前,为照顾三个孩子,呱呱不得不让大家再次休息调整。就在这时,盛元发现了前方山头葡挞蹦跳的两只灰兔子,盛元心想逮着兔子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于是他给昌元使了个颜色伸出了两个指头,昌元马上心领神会。
“大家休息片刻,我们去打个牙祭,去去就来”昌元说道。
兄弟俩一溜烟来到兔子活动的山头,穿好白色防伪服两人匍匐前进。兔子像是从风中捕捉到了什么气味,一只敏感的兔子缩起前爪后腿直立,盯着鼻子竖直耳朵在风中东嗅嗅西瞅瞅,警觉的观察着周围情况。大雪封山好几天,兔子也出来找吃的,冬天兔子喜欢刨食草根。也许是饿极了,另一只兔子不管不顾的刨起雪来,努力的寻找雪下的草稞子。
盛元轻轻的举起单筒望远镜看着远方的兔子,竖起大拇指测量着方位和距离,感觉射程有些远。兄弟俩绕过一棵低矮灌木,兵分两路从前后方包抄过来。盛元远距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