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注意,盛元从一个坡上翻滚了下来,行李也跟着滚落了下来。他眯起眼瞅了瞅前方,黑漆漆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的天哪里是地。酒劲上来了,他靠着行李暴露在风寒中就那样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凌冽的寒风给冻醒了,酒气过了大半,也清醒了许多。揉揉眼睛,手臂和腿脚有些发麻,他站起身来蹦跳了几下,搓着手取暖。拿出酒瓶来刚想灌一口押押风寒,停顿了一下,摇摇头将酒瓶仍在了远处的灌木丛。顺手从行囊摸出一只通红的辣椒,一口就下去了一大半。辣得他直缩脖子连摇头带喘气,不停的用手向嘴边扇风,动作很滑稽。
一口辣椒下去,困意和酒劲全无。此刻的状态很好,盛元拿起单筒望远镜来,朝着远处的方向看起来。看着看着,隐隐呼呼感觉一道黑影从镜头前略过,再一看又没有了踪迹,拿下望远镜,竖起耳朵来静听,感觉着像一列火车朝他方向驶过来一样,盛元用手握紧了手中的散弹枪,再次用望远镜瞧。镜筒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幻觉?做梦?盛元洽洽自己大腿感到了痛感,一阵刺痛袭来。再次取下镜筒,一头重约100多公斤的大野猪正从他的侧前方冲他而来。野猪速度很快,目标好像就是冲着他来的,这下盛元顿时完全惊醒过来。
盛元举起散弹枪,准备来犯的野猪来个迎头痛击,转念一想,枪响后容易惊动周围的动物,而且还有可能招来大型动物引来杀身之祸。最关键是会给昌元暴露他现在的位置,那样他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千钧一发之际,盛元抽出砍刀,拿起身边的背包当做盾牌,迎接野猪的侵扰。野猪临近,盛元像上次表演斗牛士一般,举起盾牌,用背包摁住了野猪的头,一个华丽丽的转身,轻松的躲过了野猪的正面冲击。就在同时,锋利的刀锋迅速的划过野猪的右后腿,一道血口子闪现,鲜血溢了出来。野猪掉头,再次冲击过来,盛元故伎重演,并将砍刀深深的插进了野猪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野猪没有倒下,第三次冲击了过来,情急之下盛元抄起散弹枪用钢制的枪托痛击野猪的脑袋,野猪倒下了,紧接着又站起来,尝试着再次冲过来。盛元先发制人,冲过去用枪托对准野猪脑袋狠狠砸下去。也不知砸了多少下,野猪已经倒下了,盛元还不泄恨地在野猪头上痛击,最后白花花的脑浆子都给砸了出来。
盛元长出一口气,用手摸了摸贱在脸上的血水。借着月光,盛元看清了这只倒地的大家伙,后怕起来。心想,也就是喝酒了哈,借着酒胆活生生的将野猪脑壳敲碎,否则茫茫黑夜与一头近300近的野猪纠缠在一起,谁胜谁负真是难料。盛元对自己的鲁莽和负气有点自责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我离开的消息后作何打算?看着这头倒地的野猪,盛元发起愁来,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将这头野猪带出山林有些费劲。如果将野猪蹄脚砍去净膛后能减轻三分之一左右的重量,但这也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灰狼等的鼻子很灵,能凭借空气中微弱的血腥味找到散发源,如果灰狼一路追来,麻烦就大发了。
就在盛元进退两难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灰狼一声声深沉的、骄傲的嗥叫“嗷呜……”,从一个山头荡漾到另一个山头,回响在山谷中,渐渐地又堙没在漆黑的夜色里。这是一种不驯服的、对抗性的悲鸣,是对世界上一切苦难的蔑视感情的迸发。盛元听到灰狼的叫声,头发都直耿耿地竖了起来,不知道狼群的数量和方位,也不知道前方活眼下即将遭遇什么。
吹牛逼日大蛋,口是吹出去了,也给昌元说了些豪迈的话,那更像是留给昌元的一份遗言。眼下怎么办?盛元举起单筒望远镜焦急地向远方张望,镜筒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几个绿点,像萤火虫一般飞舞。盛元倒吸了一口凉气,单独猎获一头成年野猪已属不易,要再面对这么多狼群,恐怕要……搭望远镜复看,绿点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