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狼,我是盛元,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五九,我死后,你们给我竖个碑,上面得写上“偷岩羊殒性命的老猎手安息于此”,好吧,老狼,你继续吃我吧,我话说完了。
一头狼对着天空吼叫起来,盛元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野狼的吼声惊醒过来,眯开眼睛一瞅,自己还活着,没有少胳膊短腿,只是拿枪的手臂抖动的厉害。忽地,发现斜刺里一棵高大的针叶松树笔直的长在半山腰处,直线距离不足10米之远。盛元发现一颗救星,顿时感动的鼻子冒泡了,顾不得行囊和已偷盗的岩羊,他连滚带爬奔向了松树,使出吃奶的劲和坚强的任性,猴子般迅速的爬上了树干。一只眼尖的狼发现了盛元这个漏网之鱼,身子向前一跃就朝着盛元追来过来。
杀我同胞、毁我粮仓、盗我羊肉、虐我狼性者,原来是眼前这个像树赖一般爬在树上的可怜家伙。我们狼道中,没有道义只有成败,输与赢、生与死是我们野狼所信奉的唯一结果。你虽用下三赖的手段靠闪光雷、鞭炮和铁夹子临时迷惑了我们,但我们有仇必报,虽远必诛!当你这般狡猾强大时,我们必群起而攻之!野狼气不打一处来,试着冲了好几次试图从树上爬上来,把盛元从树上撕扯下来将他碎尸万段咀嚼成肉泥。
另外几只狼听到同伴的吼叫,都赶了过来,一起对着盛元龇着牙咧着嘴吼叫。一只稍年轻的狼短跑助力来了个加速度冲上了树干,可惜距离盛元的脚尖还有十几厘米之遥,如此试了好几次,无奈还是不成功。狼群吃饱喝足了,也不着急离开,索性躺下树下眯瞪起了眼睛。值班的灰狼两眼始终炯炯有神地盯着树上的盛元,就等着他坚持不住掉下树来坐收渔翁之利。
这可急坏了盛元,他的双手双脚此刻已感觉到发麻了。他用双手紧紧地抱住树干,双腿夹住树朝树上有挪了挪,以免被狼群撕扯下来。老是这么糗在树上也不是回事,万一手松了掉下去可真就祭天了。他用双腿钩紧树干,一只手抱着树干,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开了系在腰间的腰带,然后双手努力的将腰带系在了树干上。有了一道保险,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至于掉下树去。可转念一想,他自己个比较压秤,万一腰带断了还一样是个悲剧。他挣扎着脱下裤子,用两个交叉的裤管又把自己固定了一遍,这还不行,脱下外套,赤膊地露出两条胳膊来,衣袖穿过咯吱窝反向系在在树上。经过一番折腾,这下保险系数增添了很多,他才略感安全。
又累又饿又困,还又害怕。摸出一支烟来,盛元拿出打火机,大拇指轻轻摩擦火机的滚轮,左眉微微抬起,咬在嘴里的烟就在他的注视下点燃了。他卸下野狼粮仓取食的那副悠然自得的高傲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骨子颓废的味道。盛元缓缓地眯起眼睛,猛地吸了一口,再将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个虚渺的烟圈来。盯梢的一头灰狼看着吸烟的盛元,蔑视地瞪了他一眼。烟头上的火星忽明忽亮闪烁着,他的神情像是在思虑着什么,又有股散了焦距的茫然,乌黑的眼珠子盯着仰头看着他的灰狼,四眼对视,无话可说。
吸完最后一口,盛元调皮的把烟蒂仍在了树下的一头灰狼身上。灰狼没有防备,像是被烫着了,“嗷”地一嗓子怪叫起来,站起身来上前闻了闻掉落的烟蒂,又朝树上的盛元看了看,换了一个地方又爬了下来,眼睛里满是不屑和鄙夷的神情。好小子,让你得意,等你从树上掉下来,老子第一个扑上去给你来个痛快的!拿烟头烫我,跟我玩把戏,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今天我哥几个守树下就不走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