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摇摇头,指了指猪子山的方向,命大家向石头营盘回撤防守。清晨,大家知晓狼群报复的可能后,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挂满了哀伤。三个孩子刚才还在英雄般称呼盛元,转眼间知道了危难生死即在眼前,也没有了打闹的兴趣。大家谁也不说话,低头收拾行李。
“呱呱哥,我们把岩羊留给狼群,不要带走了?”昌元问道。
呱呱摇摇头,再点点头,然后再是摇头。盛元不明其一,刚想发问,呱呱伸出六个指头,然后指着嘴做出了咀嚼的动作,大家也就明白了不在多问。坚守多久,呱呱也没有答案,也许根本用不着坚守,也许一天,也许一周,也许一月,也许出不了一个月弹尽粮绝狼群会破城而入,大家一起殉天。直接回撤走出山区,冒的风险太大了,队伍在半路上没有任何屏障和保护,直接暴露在狼群的面前,如果狼群直接合围,也是个包饺子命丧他乡。
拿定注意,大家迅速回撤。按照呱呱吩咐,大家带上了盛元偷盗来的岩羊。一路上找到呱呱他们的行囊,带着行囊不出中午撤回了石头硬盘。一路上大家提心吊胆,生怕狼群就地扑来,大家没有了劳顿乏困,没有了饥饿寒冷,没有了抱怨埋怨,也没有了爱恨情仇。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尽快赶到石头营盘。
所幸路上没有意外,到达营地后呱呱让大家喝口水稍作休息,紧接着布置起防御工事来。呱呱指派盛元带着家程到附近找倒地的胳膊粗的长木杆子回来,让昌元拆了一个长方形石头羊圈的一个短边,利用羊圈原有的两个直角边,迅速在一边垒砌成一个见方的“回”字形石槽。为保证石头墙的稳固,呱呱带领着昌元往“回”字形方框四边内填灌湿湿的黏土。一层黏土一层雪,就这样浇筑,直到堆砌成一个10平米左右2米之高的塔台才缓了口气。
呱呱在“回”字形结构的南边预留了一个50多公分高的进出小洞,里面用一个大石头将洞口给封堵好。盛元和家程不负众望,找来了很多木头,呱呱用木头和绳子做绑了个梯子,竖在回字形井内方便上下。昌元用预先找好的平板石头在二楼平台的四角垒砌四个火塘,墙顶平面纵横交错铺上两层原木,形成一个木质小平台。平台靠东的石墙处留下一个一米见方的孔洞方便从一楼爬梯子进出。呱呱在平台上方用帆布和木头搭建了一个简易帐篷,在平台原木上连接火塘垒上几层平板石头做成了一个防风墙。昌元又拿几根长木头杆子卡在石缝里顶住四面的石头墙面,以防侧倒。
等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快黄昏时分,呱呱命大家拿出锅碗瓢盆从河道里砸开的冰窟窿里取水泼向石头墙壁和高台的周边,形成一个天然的冰面。天色将晚,寒气袭来,凉风嗖嗖。取水的队伍发挥蚂蚁搬家的格斗精神,脚下动作飞快,手上动作麻溜,很快伙伴们的泼在墙面和地上的水就结成了冰面。呱呱又命昌元从河道取了些大冰块子,从一楼的孔洞中运进去储藏在回字形堡垒内,以备日后紧急饮用。昌元没有闲着,又将很多木柴一并搬回了堡垒内。
盛元按照呱呱吩咐在高台方圆近30米的地方,用捡来的木头围城了一个可供燃烧的柴火圈。在呱呱的指导下,昌元将“回”型方塔内圈的营帐也扎好了。大家都累得够呛,呱呱吩咐盛元在回型方塔内圈的火塘内生起火来,埋锅造饭。火生起来后,大家围坐在火塘边,定定地看着盛元给他们煮羊肉吃。光和热的交织,将今天所有的疲累和恐惧都融化了不少。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原本计划这一天在猪子山再猎获几头野猪,中午撤到马连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可是这一天不是在救援的路上,就是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