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分分钟的时间内,群狼撂倒了于子那匹栗色的马,肠子内脏给撕扯了一地,内脏在寒夜中释放着热,热蒸汽像袅袅炊烟般升腾飘起。狼群们不着急使用马匹,嗜血成性的它们把目光齐齐的转向了另一头枣红色的马。
枣红色的马也没有逃过厄运的劫难,它叫“枣儿”是老王的坐骑。枣儿在巨大冲击下倒是挣脱了绳索,但没跑出几米远就被几只狼跳跃到背上咬住了脖子,有只凶残的狼竟活生生的从枣儿的脖子上撕下一块肉来。枣儿疼的嗷嗷直叫,奋起后蹄一顿乱踢。一只狼被蹄中了裆部,蚂蚱一样的飞出了几米开外,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另一只狼被直接踢碎了脑壳,摔了地上后鼻子一样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有同胞牺牲,狼群们急红了眼,围着枣儿,上蹿下跳,枣儿没有能坚持了多久便很快被群狼撂倒在了内圈的柴火堆旁,狼群用猎杀栗子相同的方法顷刻间结束了枣儿的性命。
一瞬间,栗子和枣儿双双逼命于狼口。猎狗来福急的在二楼平台来回转圈汪汪大叫,直想冲下去与群狼就地“亮剑”。于子和昌元爬到二楼的时候为时已晚,于子气急败坏抄起猎枪瞄准一只灰狼就是一枪,那只狼机灵的躲过一劫逃走了。一下子发生的太快了,他们来不及解救马匹。呱呱和老王也被惨烈的叫声所惊醒,来到了二楼,但是马匹已经被咬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被咬而死。呱呱即刻命昌元引燃沿着堡垒的柴火圈。昌元和盛元抄起火塘的几段燃着了的木柴朝着柴火圈扔去,柴火圈慢慢的被引燃着了起来。
呱呱惊奇的发现,狼群竟然把那批枣红色的马拖到了浅坑处,用来挡箭靶子。两只狼居然锲而不舍的在马尸体的掩护下又开挖起来,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心不死,真是一群有思想有理想的狼!看来狼群不挖塌他们的堡垒,誓不罢休;不生吞活剥了他们,此恨彼仇难解。狼群是与呱呱他们杠上了,还比较能较劲。
老王看着短时间内损失了两匹马,心痛不已,气的捶胸顿足。自打猎以来,他的坐骑还未曾惨遭如此浩劫,那批枣红色的马是他去东城子牧民家精挑细选出来的,除了马钱还搭了好几瓶烧酒。老王心疼的不是钱,而是这几年来与马匹相濡以沫配合默契的那份惋惜怜悯之情。有好几次打猎,枣红马跑累了,老王都舍不得骑,秋天打猎还用自己的雨衣给枣红马兜过水喝。冬季为了防止掉膘,老王还给枣红马夹着豆饼和晒干的青饲料喂食。有一外出打猎,枣红马看到一头哈熊向他们走来,它还鸣叫示警,用舌头舔醒睡着了老王,救了他的命。枣红马昨天还好好的,几分钟前还好好的站在那里,这回却……我可怜的马儿,唉!可惜了跟了我7年枣红马!
老王看到一头狼站在地上正在吞噎枣红马被撕扯出来的内脏,气不打一处来,从于子手中接过猎枪,填弹,举起,瞄准,射击,一气呵成,一枪爆头,枪响的瞬间,那头狼一头栽倒在内脏堆里,挣扎了几下没有了动静。老王气不过,拿起枪又给了那头狼一枪,让它在地狱里,永不得超生投胎。老王还是不解气,举枪想再次射杀,呱呱走过来,用手按住了老王的枪杆,让他把枪放了下来。此刻老王已经泪流满面,表情难色,嘴抽搐着低声哭泣着,眼泪鼻子都流了下来。呱呱接过老王手中的枪递给于子,抱着他的轻轻的拍他的后背。
盛元也被惊醒了,看到悲伤的老王和猎杀的马匹,也很难过。他下楼径直从行囊里取出剩余的几个闪光雷和鞭炮来,引燃一个闪光雷朝狼群开挖的那个浅坑处扔去,狼群吓得四散退去。紧接着一挂鞭炮炸响,也扔向了同样的地方。盛元还想如法炮制的再炸几次,呱呱摇头示意及时的阻止了他。
呱呱取出一支箭来,在箭头的位置绑上浸了羊油的棉布,引燃后朝着外圈柴火堆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