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么。这猜想虽不靠谱儿,却也有几分接近真相了。
姜大壮越想越觉得一定就是这么回事,掰开了给耿飞花讲。耿飞花听了觉得有点儿道理,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也就真信了他这个邪。再说信不信也没大妨碍,儿子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也就无非是碰到原来熟悉的叔叔伯伯和小伙伴们,重新认识下人都叫啥,把人和名对上号罢了。估摸着村里的人儿子本来也没认全,真熟悉的也不过就周围那几家。若要说儿子每日里望的最多的那些天啊地啊花啊草啊石头啊土坷垃啊,那些本来也没专门的名字的林林种种,本来也没啥重新认识不重新认识的,难道草丛里的蛐蛐儿还能介意九儿认识不认识它们不成?
不过耿飞花并不想跟村里人提九儿不记得从前事的事情,免得有长舌妇长舌汉子拿自家儿子说嘴,还交待姜大壮也不许提,明天还要交待九儿若有人问起就只说他在山里迷路睡着了其他的什么事也没有好了。他们两口子自己受委屈什么的没关系,自家儿子却是一点委屈也不愿让他受的。在这一点上,耿飞花与姜大壮完全一致。
耿飞花打定主意回头儿子出门她都陪着,悄悄指点他认人,直到儿子把人和名都对上熟悉了为止。又进一步想到,借此机会,干脆她带着儿子把全村的人都认一遍好了,反正村子丁口也不多,全认一遍也花不了几天。生于斯长于斯,熟悉熟悉邻里乡人总不是坏事。到时的拜访可以弄得正式一点儿,就说要让儿子进学了,带儿子正式认认村人,回头要考考他,也是教儿子懂得礼节。到时候任谁也只能说姜家的家教好。
耿飞花把这主意跟姜大壮一说,姜大壮连连说这主意好这主意好,还是自家媳妇儿会想,脑子就是比自己好使。姜大壮搂着耿飞花说为了奖励耿飞花的好主意,要好好亲香亲香她,惹得耿飞花好一阵嗔怪,说他讲正事呢还不老实,脑袋花花不想好事,却也半推着半就了。
如此自是一番恩爱,揭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