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马的腿被绊而跪倒,他与白马一起滚动,陷进提前搭建的大坑里。
陈敬济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慢慢醒过来是因为口渴,干裂的嘴唇与僵直的舌头令吞咽有些困难。
他睁开眼睛,瞅了瞅他的地方,是在一间陌生的磨坊里。
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净,小臂与大腿上的汗毛被刮净,这是要被宰了吗?
人肉叉烧包一词从他的脑海里突然蹦了出来,陈敬济的眼珠发酸,嘴巴一裂准备要痛哭一下。
磨坊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他的皮肤很白,俊俏的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醒了?”汉子与陈敬济的眼睛对视了一下说,“你是从哪儿来,去什么地方?”
陈敬济没有接话岔,此时他的嗓子眼干巴巴,如同要冒火一样。
“给你点水喝!”汉子说着,从一旁石磨上拿到一个水瓢,在角落的土缸里掏了掏,舀出半瓢脏乎乎的水,朝着陈敬济的脸泼了过来。
脏水瞬间布满干燥的脸、唇,没有计较心思的陈敬济伸出不灵活的舌头,舔着嘴角淋湿的脏水,贪婪的吸允着。
“你是官吗?”汉子继续询问道。
陈敬济摇了摇头。
“你是财主家的子女?”
陈敬济还是表示否定,他有后世小说的经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回答。
“难倒是捉错了人?”汉子自言自语着离开了。
陈敬济的脖子动了动,眼睛将磨坊里的四周打量一遍,他低头瞅身体时,发现手脚并没有被绑。
可以逃脱!
他慢慢移动着身体,从趴在地上的姿势一点点改换为坐姿,手脚逐渐有了力气,被下的药性正在减弱。
石磨上的木棍挂着他的衣裤,他费劲站起身拾了过来。
衣裤上有撕扯与破裂的地方,但套在身上是可以遮挡光着的身体。
陈敬济感觉力量恢复了三四分,他移动到刚才汉子离开的门,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有上锁。
磨坊的外面没有人,刚才的汉子是从比较远的地方来。
现在是逃命的好机会。
陈敬济观察四周的情况,他决定先在隔壁的仓库里休息,直到力气恢复正常,否则这么走,怕走不了太远。
他顺着隔壁仓库墙角裂开的洞钻了进去,幸好他的身材偏瘦,稍微用力就能进入仓库。
仓库里堆着几袋陈粮、自酿酒桶及风干的腊肉,他在仓库里寻找食物时,发现他的马已经被屠杀,整张马皮裹成一团丢在角落的地上。
没有清水和干粮,但有酒有干肉,他在仓库里呆上几天是不会被饿死。
进入夜晚时,磨坊杂乱的吵闹声惊醒打盹的陈敬济,他扒开遮挡洞口的陈粮袋,朝磨坊处张望。
几个拿着刀的汉子在不停的争吵,虽然说话各具方言,但陈敬济听了片刻却明白他们说的意思。
争吵有两方人,与他说过话的汉子属于不赞成杀他的一方,他们不介意走失了人;而另一方则害怕陈敬济报官,建议立刻追赶杀掉。
争执持续的时间不长,一个相貌端正的人站出来,他双手抱拳说:“大家都是兄弟,怎么能因为别人伤了和气?”
“方大哥说的有道理。”红脸盘的汉子接话道,他名叫李虎。
“那个逃跑的人怎么办?”另一方带头的是个中年人,他叫房证,“如果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