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武大郎,小气的男人!就不知道花钱买平安的道理?
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行,再没有遇见麻烦事,顺利的进入阳谷县城的酒楼。
婚宴比较热闹,虽然西门庆没有来,但县令应伯爵与他们一起结拜的几个弟兄大都到场。
花子虚来的时候带着妻子,他大方的送来五十两的贺礼。
陈敬济瞅见花子虚的妻子李屏儿,那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精明强干的美女,谈吐文雅而得体,难怪她会是后世小说中西门庆最爱的女人。
婚宴进行的很顺,唯一欠缺的是西门大官人没有到场,令他们几个结拜的兄弟吃酒时不怎么尽兴。
新郎武柏被灌醉送入洞房,武松与陈敬济一一将到访恭贺的客人送走,陈敬济准备离开时,被武松拉住。
现在武松不与兄长武柏一起住,他在阳谷县衙门的后面租了一间小房。
武松在兄长武大郎大喜的日子吃了不少的酒,他有些头疼要先走一步,喜宴余下的收尾事情,他要拜托陈敬济帮忙。
陈敬济没有推脱,他来之前就做好准备,虽然打下手是第一干,但成亲对他已经不陌生,他知道喜宴之后都要做什么。
武家只有兄弟俩,他们面对喜宴很不适应,最需要明白的人扶持。
陈敬济不敢说都行,但他抹不开武二郎的请求和面子。
喜宴的结尾无外乎就是答谢与付账,武家的亲戚不多,武大郎成亲的当天,帮他忙里忙外的大多是街坊四邻。
新郎进入房间休息去了,武松又提前回衙门,答谢邻居的帮助是大事,否则以后还怎么相处打交道。
酒楼的帐不多,有西门庆的提前招呼,只需要支付酒菜的成本钱。
再有就是收到的礼金,这本应该是新娘子管理,但此时却是陈敬济在计算,送礼回礼是人情往来的基本。
谁送多少钱都要记账,以后让武柏有机会还回去。
这些收尾的活儿做到半夜,才完美收官并理顺清楚。
陈敬济来到武大郎的府宅,他要把礼金交付给武家的人,那样才算彻底的完成收尾任务。
可是大晚上找谁呢?
除了武大郎与妻子潘金莲外,谁有收这笔钱的资格?
在陈敬济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看见潘金莲走进客厅,女主人的神色有点疲惫,像是做了许多额外的营生。
她不是应该在洞房里吗?
潘金莲笑了笑给他解了惑,原来入洞房的人是她的丫鬟,也就是今日成亲的陪嫁丫鬟,武大郎的小妾。
陈敬济顿悟了,原来试婚夜不只是西门家对他的要求,这在大宋朝形成风气,是达官贵人们约定俗成的习惯。
“喝点茶吗?”潘金莲说着拿起茶壶倒茶,并送到陈敬济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嫁给武柏?就因为他是状元?”陈敬济想起与潘金莲的那个夜晚,他愤愤不平的问。
“嫁给谁都要听父母的意见,我没有选择的权力。”潘金莲也坐下,她手里拿着一件男式的破衣袍用针线缝补着。
陈敬济不能再说什么,这个时代风气开放对后世的男人是好事,但父母之约就是天的现象是谁也不能抗争的事实,即便是后世的男女,没有几个能不听父母的意见,一味嫁给想要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
“谢谢你!”潘金莲轻声的说。
“谢什么?”陈敬济随意说道,他不觉得做过值得女人感谢的事,起码现在她不代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