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小斜坡,跨过门框,里面一目了然,二十多平方的房间,正间一个二十厘米的石灶,石灶后面正对着门靠墙放着块一米多宽两米长的石板床,上面放了些枯草和几块兽皮。左侧地面堆着些干柴,右边几个石墩上放着几个陶罐。
这些就是目前她的所有家当了,整体看起来还不错,起码比横竖八躺满了人的山洞强多了。
而且还不用每天被动听‘戏’,也不用担心有男人会突然到山洞里来把她扛走。
将石床上的枯草收拾了一下,垫上兽皮,蓝狐拿起两个陶罐走出房子准备去河边清洗一下。
好久没喝过热水了,反正那个巫师也没安排她做事,这时候出去走动一下,正好试探一下周围是不是有人监视着。
刚走出房间,就遇到了那个叫雨的男人,听说他跟那个叫光的男人都是巫师的神仆,是专门伺候巫师的,看来巫师鹰是派了这个沉默的男人来跟着自己了。
呵,蓝狐嘴角掠过一丝自嘲,就知道巫师鹰那个男人不会放心自己,一定会派人监视着的。
懒得理他,蓝狐抱着陶罐径直往河边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风部落人和奴隶,一个个自以为隐秘地暗暗打量着她,偶尔还会有一些比较粗鲁的男人不知情地想要凑上来,都被一路远远地跟在后面的神仆雨阻挡了。
用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些,蓝狐不由心里冷哼了一声:这个跟屁虫还是有点用处的!
洗了陶罐,蓝狐又用其大的那个打了一罐水,才慢悠悠地往回走,顺便将周围的路线记在了心里。
刚转过弯就听到前面一阵喧华的吵闹声,一些风部落的男人和穿着干净的女人都是一脸习以为常地站在不远处观看。
蓝狐走过去一看,原来又是那个贝在抽打一个瘦弱的女奴隶,她一边狠狠地甩着的藤条,还一边尖锐地大骂着什么,仿佛地上的瘦弱女人跟她有杀父之仇一样。
期间还用什么动物的牙齿在那个女人身上连连扎了好多下,地上的女人已经痛得抱紧自己缩成一团,连惨叫声都很微弱了。
看那全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样子,眼看就活不成了,要是今天她不反抗的话,说不定自己就是地上这女人的这幅模样了。
周围都是风部落的男人和女人们,没有人会去同情和解救一个低贱的女奴仆,而且他们也不敢上前去惹首领的女儿贝生气。
蓝狐眯了眯眼,真是一个讨厌的女人,可惜现在不能杀了她,哼,就让你多活几天吧,得罪了我的人还从来没有全全脚过。
天快黑的时候,那个叫雨的神仆送来了一块巴掌大的肉和一块黑饼,并给了她一小包用兽皮装的黑盐。
黑色的盐?应该是黑色的卤水所制的盐?还是黑色岩盐?这里离海边不近,但也不远啊,怎么这时候还没有海盐呢?
蓝狐用指点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又咸又苦涩,里面杂质挺多的啊,不能多吃,但偶尔几次还是没问题的。
神仆雨给她送来了火星子,她动作麻利地烧火煮肉,再放了点盐,就两眼巴巴地盯着火上的陶罐。
这让她记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时,跟小伙伴去抓鸟偷偷烤着吃的情景。那时候她还小,但是想要快点吃到肉的心情却是和现在如出一辙。
随着陶罐里的水慢慢地沸腾,肉的香味也慢慢地随着雾气漫延出来,蓝狐伸长脖子,深深地闻了一大口。
啊,真香啊,她来到原始社会这么多天,连热水都没喝过,更别说肉了。
这几天每天不是吃黑窝窝头,就是在河边找些野菜吃,肠子都快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