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结果苏云飞也很是无奈的道:“上头的意思,不要把事情闹大,影响不好,对政府的形象也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派出所的,漆黑的天色里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当我清醒过来之时,一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悦来客栈面前,客栈内老板娘梵秀英依旧那么懒洋洋的坐在柜台之后,看到我脸上微笑瞬间僵硬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摆了摆,找了个位子坐下道:“老板娘有酒吗?”
“哦,有,你稍等我给你拿”
梵秀英看出了我情绪不好,应该是要借酒浇愁,想了想径直来到地窖,从地下取出两坛盖着红头的酒坛,当我接过酒坛时也一愣,见老板娘笑了笑,以为这是本店的特色也没多想,拍开封口,连杯碗都懒得用了,直接嘴对嘴灌饮,一口酒入喉只觉得温厚醇香,刚开始还没多大的酒劲等到一坛半下肚,只觉得酒劲冲头,过往的记忆似电影般一幕幕在眼前不断的浮现而过,而我……却只能看着,做一名观众,
我掏过学费,如今只能做一名看客,无能为力改变些什么。
再想到今天下午发现的那些横死的尸骨,似乎每一个都在挣扎着望着我,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帮他们申冤做主,不帮他们主持正义。
自始至终,我不发一言,不怨一语,而在我的旁边陈暮雪默默的坐在那里陪着我,漂亮的大眼睛之忽闪忽闪的满是心疼。而另外一旁老鬼眼神怪异的坐在我对面瞧着我一个人狂躁的喝闷酒,罕见的没有打扰我。
痛苦的纠葛,挣扎了好半晌我猛然起身向外走去,出门前对梵秀英道:“老板娘,我回来结账”
“哦,天黑了,你注意点别乱跑”
然而我已经出门远去,梵秀英无语的摇着头,收拾了桌子上的酒坛,发现我竟然把两坛酒全部喝完了,扭头又看了看外面,梵秀英不由得有些担忧:“这自家酿的酒虽然没有酒精度数那么大,但是后劲也不小,喝了这么多就这么出去真的不要紧吗?”
而在门口外的老鬼瞅了瞅店内忙碌的梵秀英,默默叹了口气不由得跟了上去,本来是晚上了,他也不怕了,看到我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颇为担心。
夜色的禹城很是清凉许多,一如南方的气候,空气的湿润拍打在脸上,心头不由精神了些,一路沉默不语径直出了禹城,当月色笼上树梢,我悄然站在下午推平的马家沟后山,由于马家沟村民的阻挠,这些尸骸最终没能带走,不过也没被马家沟的人烧点,采集完毕证据之后重新埋入地下。
望着我在那大土丘之前呆呆的站立着久久不语,陈暮雪很是担忧的壮着胆子弱弱飘到我的面前,扭头看了一眼眼前散发着阴冷怨气的大土丘,道:“封哥哥,你,你还好吗,大半夜的你来这儿,你不会是想……你可别做傻事啊”说着小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眼神怕怕的注视着我。
感受着那铺面的阴森,那满含悲愤、不甘、痛苦、撕裂的负面情绪一时间竟然汹涌而上,我的心此时只有一个声音,释放他们!
血债要血偿!
在陈暮雪焦急的目光之我缓缓的伸出了右,而就在此时,只听耳边一声道号蓦然在耳边响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