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多金一拍大腿,又道,“一定是铁无双不对了。”
铁无双当即变了脸色,道,“咋怪上我了?”
福满多金哼了一声,道,“在少主子的面前,你跟我说话,不用扮脸色,凭良心来讲,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少主子的行头怎么还是这么寒酸?!”
玉摧红也算是衣着光鲜了,众人为之不解,却不懂得,在辽东土豪们心中的体面,必然是大金链子小金圈,一身貂皮四季穿。
铁无双眼珠一转,顿悟,忽然垂首道,“是,是!在生活上,铁大爷不够细心确实是刻苦了师父,大哥批评得很对。”
福满多金道,“斟酒。”
道童依言斟了。饮酒之人其实各有不同爱好,福满多金忍了又忍,闻着这地瓜烧的味道,依然觉得不大好受,皱一皱眉,大声道,“知道错了么,应该咋整?”
见到对方眼光中颇有挑战之色,若是换作平时,铁大爷定然会当场翻脸,但一想起随后要捞到的好处,铁无双当即胸膛一挺,大声道,“铁大爷自罚三杯。”
说着端起三杯酒来,一一喝了下去。
福满多金见他竟喝得这般痛快,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我陪你。”
端起杯来,也是一口喝干,跟着道童便又斟了两杯。
铁无双笑道,“有意思!”又将一杯酒喝干。
福满多金也喝了一碗,道童再斟两杯。如此反复数十百遍,酒杯虽小,却经不过两个人这般牛饮,玉摧红还未反应过来,桌子这一坛地瓜烧便被他们喝去了四五斤。
两斤地瓜烧下了肚,福满多金腹中便如同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焚烧,烧得他脑袋不停的摆动。
玉摧红劝道,“哥哥,没事吧?”
福满多金虽然醉了,心中但仍然在想,“能遇见这么好的少主子,这是我们兄弟几世修来的福气?”
他忽然醉熏熏的拉过玉摧红,将自己脖子上一条沉甸甸的金链子取下来,套在对方的头上。
玉摧红见他醉态可掬,心下暗暗可笑,忍不住便要当场归还。
此时的福满多金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开始翻转,仍然高声道,“少主子,这是我送给您的,您戴好了,不许摘,一摘,我就跟您急!”
他又道,“老二。”
李满多银道,“啥事啊?”
福满多金打了个酒嗝,道,“给少主子搬一箱金子过来。”
黑龙门在辽东有几处金矿,如今见了少主子当然更要表现格外恭敬大方,箱子不大,看份量装了三五百两金子。
福满多金己然大醉,干脆搂住了玉摧红的肩膀,絮叨道,“少主子呀,我琢磨明白了,您为什么不回辽东……”
铁无双插话道,“为什么呢?”
福满多金对他眼睛一瞪,道,“跟着你这傻子受穷,没钱不好意思回家呗!”他又拉着玉摧红的手,叹道,“兄弟呀,没钱你开声,等会儿我再给你送几箱金子过去,我们可都是辽东银呐,我的就是你的,看得起兄弟我的,你就拿着可劲的花,可劲的造,千万不能让他们把咱们辽东银瞧扁了。”
他也是醉了,称呼玉摧红一时是“少主子”,一时又是“兄弟”,颠三倒四,乱七八糟。
只是玉摧红多了份小心,这里不是黑龙门的地头,福满多金的举动又过于炫富,当即引得江湖豪强们纷纷斜眼相睨,其中就有不少黑道人物,盯着那箱沉甸甸的金子,众人目光中忍不住闪现出贪婪之色。
福满多金见了反而觉得大为舒畅,从身边摸出一锭金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