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看看,我马上就会让你们几个担待不起了。”轿帘里面传出清脆的声音,“我来找南宫离。”
两个轿夫按轿子里的人吩咐,给工匠们发了碎银子,众人散开,轿帘轻轻揭开,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嫣然一笑跳了出来,穿着一身绿萝裙,如花一般连枝带叶怒放着,她,朱亭葶,宁王的女儿。
“就想知道,离哥哥在干嘛?”朱亭葶自语道。她留下仆人,一个人蹦跳着走台阶上高台,朝主楼走去。
“咣”“咣”“咣”那高楼上的声音,还在继续……
滕王阁第六层顶层,一张大案桌布满了图纸,案桌下一位青年男子正拿着皮锤敲击一个奇怪的大木盒子。
“离哥哥,你在干什么?”朱亭葶问道。
“亭葶姑娘,”南宫离放下皮锤,看了朱亭葶,说道:“给一个朋友安一个最后的家。”
“哦,他的家好奇怪啊,怎么像个大盒子?是装礼物的吗?”朱亭葶笑道。
“嗯,这算是我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了。”
“是吗?有机会让我见见你的朋友。”朱亭葶脆声说道。
“可能有机会吧。”南宫离淡淡看了朱亭葶一眼,推开窗户,一股清风从江面吹来,这才闻到一股淡淡芳香的松木味道,南宫离问道,“亭葶姑娘找我什么事情?”
“非要有事情才找你吗?”朱亭葶笑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着你,对了,你给我修的怀表好像又不走了。你看看是不是发条又坏了?”
南宫离接过朱亭葶递过来的怀表,看了看,听了听,淡淡地说:“没有大问题,只是忘记转动发条钮了。”
南宫离把怀表给朱亭葶,略感不适,按在胸口,咳了咳。
朱亭葶见状,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关切地问:“江上风大,是不是风寒了?”
“不碍事,谢谢婷婷姑娘关系,倒是姑娘不该到这高楼来,”南宫离说道,“别人看见还是不好。”
“我爹忙不过来,我娘也忙不过来,”朱亭葶拿起桌子上的木圆规,翻看着图纸,“我娘啊,还有照顾一个从南京来的远方亲戚,叫做什么马怜儿的大肚婆,顾不上我,所以我就可以自由了。”
“马昂的妹妹?”南宫离奇怪得自问道,“她也来南昌了?”
“离哥哥你认识她?”朱亭葶转头看着南宫离问道,“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她到我教堂祷告过。”南宫离摇摇头,“确实不认识她。”
“听说杨首辅的夫人也来南昌了,还有好多好多贵夫人,”朱亭葶撅着嘴说道,“我们这个小小的南昌城,从来没有来这么人,热闹是热闹了,可没有人搭理我了,连大胡子胡里奥船长叔叔也不管我了,整体寻着我爹说什么买卖瓷器的事情。所以啊,离哥哥,我就想到你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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