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看什么?”朱亭葶不再舞蹈,停下来大大的眼睛静静看着南宫离修士。
南宫离修士怔怔说道:“你真好看。”
“是吗,你再说一遍。”朱亭葶笑道。
“哦,我是说,时候不早了,郡主该回府了。”南宫离修士回过神,说道。
“离哥哥,我不是说这个,我想听你再说一遍,我真好看。”朱亭葶继续笑道。
“郡主本来就很好看啊。”南宫离修士说道。
“离哥哥,你啊,就是不会哄女孩子,”朱亭葶说道,“人人都说过这句话,我早就听腻了,但从你这里听来,还是第一次。”
“我要走了,离开这里,这里的工作做完了。”南宫离修士道。
他恢复了神志,着手收拾桌上的图纸,还有文案,把朱亭葶晾在一边。
“不行,我要跟着你去,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朱亭葶捉住南宫离修士的手腕摇着。
南宫离修士始终是一个宗教人士,他从没有机会见识过这类女孩招数,有点懵,只是重复说道,“你回府吧,你回府吧,跟着我也不好。”
“我就跟着你,我还不让别人跟着,我就一个人跟着你。”朱亭葶从宁王府出来,好似小鸟儿从笼中放飞一般,好不容易逮住个她感兴趣的人,怎么肯轻易放过。
南宫离修士只好把图纸和文案全部放到大木盒子里,把盒子盖板一扣,扛着下楼。
朱亭葶也不讲理,直接上去捉着南宫离修士的手臂,结果像一个小猴子挂树枝一样挂在南宫离修士的胳膊上,一路下来,看得楼下的仆人目瞪口呆。
“不准跟着我,”朱亭葶喝令道,“回府就说,我跟着修士检查滕王阁去了。”
仆人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把车轿给我留下,”朱亭葶拉着南宫离修士,南宫离修士是个寡言之人,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强拗,随着她拉。
朱亭葶转身拿下车夫的马鞭,上了车驾,对众仆从说道。“你们帮着南宫修士把大盒子放在车上,我现在送他去。”
仆人们听从。
南宫离修士却不容旁人触碰那只大木盒子,他刚刚坐定,只听“驾!”一声,郡主己经挥动了马鞭,车轿走了。
“郡主,郡主,郡主……”
仆人们在车轿后面焦急无奈的呼喊,不久,车驾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西郊外,夕阳西下,凉风习习,风吹草低,风景独好,高大的乔木下,映出两个身影:一个西装革履,身形修长,且宽肩窄臀,长衣飘飘,另一个体型婀娜,瘦小依人。
男人是南宫离修士,这一刻,他英俊发光的脸上己变得说不出的苍白疲倦。
女孩是朱亭葶。
“你不该来。”南宫离修士说道。
“我想看看你朋友。”朱亭葶说道。
如果她此时回头,必然会有重大的收获,南宫离修士有一双清澈而冷酷的眼睛,有些会带着些讥诮之意,他绝不容许自己流露出任何一种情感。
可是这一刻,他看着朱亭葶的背影,那双原来是冷冰冰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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