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笑脸的胡里奥船长和他船员们,一听这声,全部疯狂冲到木栅栏前,同样大声吼着:“filhodaputa”
葡萄牙船员们大喊着:“seumaricas!”
黑龙门的人全部傻傻看着身边那群激动的葡萄牙人,然后,又惊愕地看着对面,一群金发高大的西洋人冲着自己这个牢房瞪着眼怒骂。
过了一会,双方骂累了,甬道上,狱卒抬了一桶水,两边一泼,又像两军交战鸣金收兵一样,退回牢里。
福满多金和李满多银一直傻看着,等到胡里奥船长回到身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福满多金拍拍胡里奥的肩膀笑道:“这法子好,整死这帮瘪犊子,好。胡大哥,你好样的。李满,学着点啊。”
“过奖,过奖,”胡里奥笑道,“就是费嗓子,监狱好啊,嗓子喊累了给点水。”
“不瞒胡大哥,我们也又死对头在对面,那群金头发鬼那边。”福满多金笑道,“等会,我们帮你们,你们也帮我们,我们先上!”说完,一声口哨,黑龙门的兄弟们一起又如同刚刚葡萄牙人一样冲向栅栏,一顿瘪犊子玩意,糟心糟肺对着关在对面的府兵一顿骂。
这会,该着葡萄牙人看傻了,连连赞叹不已。
狱卒一来,双方收兵,福满多金回到胡里奥船长这边,胡里奥船长说“福大哥,我们同盟,这样,等会,我的人学会你们骂人的话,帮你们一起骂,你们赶紧学我们话,等会一起冲出骂,好兄弟,一起拼!”
“胡大哥,就等这句话了,整死这帮瘪犊子玩意!”
一晚上,荷兰人与方天画的府兵也同样结盟,双方对骂一宿。
……
天光刚亮,两拨男人们疲劳至极,躺着呼呼大睡,听得锁链响起,都懒得起来,直到听到了铁无双的大嗓门,福满多金跳将起来,扒着粗大的木栅栏,对着外头呼喊起来,“铁大爷,玉少主,我在这里,兄弟们都在这里。”
“古铁雷斯大副,我是胡里奥船长,你们可算来了,快把我从这救出去,我可不想跟这群肮脏的新教徒关一个房间里。”胡里奥船长也叫嚷起来。
玉摧红把随身带的锦盒打开,一股熟牛肉的香气在监狱里弥漫,又把细腰小瓷瓶的盖子拔开,一股更香的葡萄酒味散发出来。
“安若望主教大人的葡萄酒!”胡里奥大叫到,“给我,快给我。”胡里奥从栅栏里伸出的手臂,似乎他不担心会拉断一样。
“那好,那可以,胡里奥船长,老规矩,你得告诉我情况,怎么到这里来的,说清楚,我再给你。”玉摧红笑眯眯说道,说完,拿起个小酒杯盛满殷红的酒,摇晃着,慢慢放到嘴边,看着胡里奥船长,喝了一口。
“加西亚船长,我真的看错你了,你这个坏人,你这个最坏的人,在新加坡竹城,你骗了我的船,还在这里打击我。”胡里奥舔着舌头大骂道,“你这个瘪犊子玩意,欠削的货,我早晚整死你这个瘪犊子!”
“胡里奥船长,你真幽默,船不是还在你手上吗?这么快就被福满多金带坏了,”玉摧红含笑喝着酒,说道,“继续骂,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好吧,我认输,”胡里奥船长叹口气,指着玉摧红对面的牢房,说道,“帆布威尔,你认识吗?一路上就跟着我们船队的荷兰坏蛋,你得问他。”
玉摧红转头一看,一个金发碧眼留着红色大胡子的高大西洋人,眼巴巴看着他,看着他的酒和肉,露出饥渴的表情。
“帆布船长,早上好。”玉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