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实慢慢说完,再看宁王脸色大悦。
“我主英明果断,早已经遣我等经办东厂厂公钱宁,副督统张忠,许泰请求府兵之事,扩编已经是必然,不需要多久,八百府兵扩为一千二百,黑龙门与府兵互殴,恰逢其时啊。”王纶看宁王脸色,心知宁王高兴,也就敢于把宁王单独交代的事情和盘托出,既和宁王心意,又在同僚面前显示出与主上关系非同一般。
“此事平复,那荷兰船长与葡萄牙船长之事,最为焦急,也非常棘手。”宁王说道,“事机密,故而支开唐伯虎,请各位各抒己见,速速拿出方案。”
“请我主放心,据我在南赣巡抚衙门监狱的心腹门人报来,那葡萄牙人与荷兰人当夜只是互相谩骂,并无提及机密之事。”瘦高的李士实说道。
“李主参谋,何以知晓,他们未曾提及机密之事,难道说你亲自在监狱里听他们讲过,而他们叽里呱啦说得西番鬼话,我们根本听不懂。”刘养正嘲讽地看着李士实说道。
“河伯未知大海的广阔,井底怎么知道天下之大,”李士实冷冷看了刘养正一样,说道,“臣下祖上家中豪富,臣自幼熟读经书,过目不忘,乡间号称天才,并非求功名利禄之徒,所想所求皆如成祖智囊姚广孝,但求一逞平生之志,自臣受命接洽葡萄牙人与荷兰人等外番机密事宜,请商人教臣强读精学,虽不能写,臣已经听懂能说数国言语。”
“李主参谋,我知道你才高,不必动怒,刘参军也是心急公务,请说,请说,诸位洗耳恭听。”宁王拱手施礼说道。
“谢谢我主明察,”李士实拱手还礼,继续说道,“臣确实亲身进了那监狱,也就在关在隔壁单间的牢房里,听得两家互相互相谩骂,荷兰人只说天主教是伪教徒,葡萄人说新教徒是一群大骗子,唯一提到的就是,以后上船海上见,用炮轰死对方。”
“那就好!”宁王点点头,问道”王主簿,葡萄牙人胡里奥的火炮好?还是荷兰人的火炮好?”
“据臣了解,葡萄牙人的火炮与大明水师的火炮想比略占优势,但具体实战,双方在广东行省名叫澳门的地方打了一战,双方都用火炮。”王纶摇头晃脑说道。
“战绩如何?”刘养正问道。
“战绩嘛,当然是我大明水师赢了,葡萄牙人输了,”王纶说道,“但是,葡萄牙人不是输在水师火炮上,他们是输在陆地上,澳门只是一个小半岛。”
“等于没说!”刘养正悻悻然说道。
“我是说,葡萄牙的人火炮厉害,我等大明子民是见识过了,但荷兰人的火炮竟然要价比葡萄牙人还要高,他说他们的炮比葡萄牙人的轻,又比葡萄牙人的炮弹打得远,这个属下还没有得到证实。”
“还有他们的要求非常不合理,荷兰人可以降价把炮卖给我们,但前提是我们可以赶走澳门的葡萄牙人,让他们荷兰人代替葡萄牙人驻守澳门。”王纶说道。
“无稽之谈,本王如果能赶走葡萄牙人,还用得着买他们的火炮吗?”宁王说道。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