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说,查府探宝一事,风雷堂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李士实说道。
“李士实,李士实,你太不了解本王实力了,本王从祖上的祖上就培植血旗门,血旗门因此太过强大,又刻意拆分出风雷堂,”宁王笑道,“你以为本王的钱真的打了水漂吗?那风雷堂的骨干成年累月有多少是从宁王府直接拨调过去的,本王都记不清人数了。如果不是郭镇藩在风雷堂,本王的心腹巴彦都去了,这点损失算什么,不足为虑。”
“属下愚钝。”李士实拱手说道。
“托话过去,让郭镇藩安心,查府探宝,要动脑筋,方向不对,努力白费,”宁王说道,“我猜那江南一查的查一清不知道躲在哪里没有死,要找查一清,不要找他那没用的儿子查琦桢,盯紧玉摧红就行了,像我这样远远盯着,不需要多久,定然能破查府地宫。”
“主公英明,属下谨遵教诲。”李士实说道,“禀主公,那蒙古人赫连虽然气焰嚣张,看来还是愿意协助主公。”
“本王不愿见他,但此人确实与本王有共同利益。”宁王说道,“赫连败于朱厚照这小子,我也要讨伐这个混蛋。”
“属下拨了五十万两白银给赫连俊朗,”李士实说道,“不过,赫连送来两千重装蒙古骑兵,这可是可以纵横的资本啊。”
“我宁王府有多少钱可以如此花销?”宁王痛苦地说道,“以我之力,覆盖整个江西省,但江西省未尝不是大明最穷最穷的一个省吗?”
“臣明白主公心意,”李士实正色说道,“宁王殿下,担心自己的名声,重用扶持了一帮贪污刮捞地皮的官员,但主公可曾想到这些官员原也算是朝廷的官员,百姓恨也只会很贪官,断然不会恨到宁王殿下,请主公放心。”
“我缺钱,太缺钱了,一旦真开战,钱用起来远远不是如此,以我一省一府之力,对抗朝廷,太过卑微了。”宁王摇头说道。
“臣仰望宁王,如星星望月,做大事必然不惧小恶,”李士实说道,“以臣看来,靖难之役,无人记得燕王朱棣的卑微,无人记得燕王朱棣的孤独,但明成祖的横空出世,所有人都在仰望永乐大帝的荣耀。”
“你不懂我,我心疼我治下的百姓啊,为了我一人欲望,竟然让本来就贫困江西黎民担受更多的负担。”宁王摇头说道,“我爱妃经常与我说及此事,听得我黯然神伤,心痛不已。”
“我主公仁慈,若得天下,当属千古明君。”李士实再次跪拜,说道。
“你我君臣,不必多礼,请起,请起。”宁王说道。
“请主公听我说一故事,”李士实说道,“北周明君宇文泰向问名臣苏绰讨教治国之道,苏绰答:善用贪官,宇文泰又问:那结果出现了民怨太大的官吏怎么办?苏绰答:杀贪官,为民伸冤!把他搜刮来的民财放进你的腰包。这样你可以不用背负搜刮民财之名。”
“有这等故事?”宁王疑惑道。
“千真万确,”李士实说道,“当用完这些贪官,主公已经获取天下,到时,主公便可以学宇文泰,遍杀贪官,获得明君之名,江上永固。天下太平,永不再乱。”
“但愿如此,近来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了,本王累了,心累了。”宁王凝神闭目。
“臣李士实告退,请宁王殿下早早回对镜台休息。”李士实说道。
宁王身后的巴彦听得此言,嘴角留出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又看着宁王。
“是该看看娄妃了,”宁王说道,“今天不是给我面子,说要见天主教修士南宫离,娄妃怕是不愿登宁王府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