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空的铜香炉被卷发的西番教士们慢慢用粗麻绳放下来,打开镂空的香炉盖,南宫离修士点燃了里面阿拉伯乳香,r然后合盖,轻轻一推,铜香炉推荡开来。
系着铜香炉的绳索通过穹顶固定的滑轮,一边荡一边上升,西番教士们又拉起滑轮另外一边的绳索,那半人高的铜香炉在教堂中轴线上空钟摆式的荡开来,越荡越高,香烟如风渐渐弥漫在教堂里,异香扑鼻而来,三个西番教士有力维持着粗麻绳,保持这绳索的平衡。
南宫离开始用拉丁语吟诵天主赞词,又用汉语吟诵,信徒们虔诚地看着,吟诵着。在那些注视主祭台的眼神中,又一双特别的眼睛在看着忙着演奏的柳依依,他是唐虎杖。
唱诗三次,铜香炉地钟摆渐渐平息,教士们又把铜香炉固定在原处,铜香炉寂静挂在教堂正殿半空。教士们帮助南宫离分派代表圣体与圣血的饼和葡萄酒,信徒们一一过来,到了娄妃这里,南宫离点头笑道,“谢谢娄妃大驾光临。”
“弥撒很成功,我非常感动。”娄妃也点点头,笑道。
“小郡主她,她没有来吗?”南宫离怅然问道。
“上午问过她了,不知她想来不?”娄妃笑道,说完领了饼和葡萄酒下去了。
南宫离注视着娄妃的背影,直到后来的信徒提醒才回过神来。
“南宫修士,南宫修士,”不怎么说话的柳依依对南宫离说道,“你是想看到小郡主吧,我来教堂时,看宁王府随行的车驾似乎是好几辆,说不定小郡主也真来了?”
“哦,说不定是真来了?”南宫离机械地回应着。
南宫离与教士们忙了一中午,把柳依依也安顿在教堂后的休息室休息,南宫离独自一人在正殿后的修士间,他饿了,端起一杯葡萄酒,也不喝,发呆……
“南宫,发什么呆?想人啊?”有人问道。南宫离抬头一看,唐虎杖!
“这你也知道?”南宫离笑了笑。
“这个滋味,我尝过,”唐虎杖笑了笑,说道,“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帅,如果我也有你这样帅气,我可不像你。”
“虎杖兄弟,莫笑话,你苗家可不兴这样笑话别人。”南宫离低头喝酒,说道。
“你是想一个女人,”唐虎杖说道,“我们苗家喜欢一个女人,就得出现在她眼前,对她好,让她觉得好。”
“是吗?”南宫离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说完仰脖子喝完杯中酒。
“是不是玉摧红这个家伙抢了她?”唐虎杖生气道,“我帮你教训他。”
“虎杖兄,你别添乱了,”南宫离叹道,“你就知道玉摧红,玉摧红,玉摧红这个人不错啊。”
“男人失意就喝酒,”唐虎杖也拿起一杯葡萄酒,喝一口,说道,“好酒啊,比苦艾酒好,女人失意就血拼。”
南宫离知道血拼是西番语言,买东西的意思,他奇怪唐虎杖怎么会说这个话,转眼看着唐虎杖。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学玉摧红说的,”唐虎杖笑道,“昨天到今天,有个小姑娘啊,把南昌城的铺子都逛了个遍,血拼不知道多少小玩意。”
“你是说一个小姑娘?”南宫离惊道,“是不是,是不是亭葶?”
“我可没说是小郡主,”唐虎杖说道,“我跟着